孝珩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驳。
承道仿佛才刚瞥见延宗,身子一颤,一把抱住孝瓘的腿躲到他身后?。
孝瓘拎着他脖领拖到前面?,“跑什么?这是你二?伯、五叔。”
承道指了?指延宗,道:“兄兄,那个人——他是坏人!”
“别胡说,那是你五叔,怎么是坏人?”
延宗眼?睛瞪得像头牛,“小混球!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对孝瓘道,“你儿子干的好事!把我耳朵咬得‘哗哗’流血!”
“兄兄,是因为五叔要杀阿娘,我才咬他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兄兄!你个小屁孩知道个屁!过来,让我咬你耳朵一下?!”
孝珩在旁边,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孝瓘止了?,笑道:“我听清操说过他俩的恩怨。”
承道一跃扑向延宗,撞上肉墙后?,就顺着往上爬。
“嘿!好小子!”延宗说着,一把将他拖上肩膀,让他分腿坐在自己脖子上,“好了?,阿叔错了?,给你当马行不?行?”
“你这
么胖只能当大豕!”
“嘿!那你就是小豕!”
……
他二?人兀自斗嘴,孝瓘转向孝珩,问道:“兄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来看看你好些没?有。”孝珩仔细端详着孝瓘的脸,“肾水乃虚劳之症。这些年你四处征战,数度重伤,元气亏损,才婴此疾。你还?年轻,切勿掉以轻心,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孝瓘点了?点头,“我每日都依马先生的方子,按时服药,现在已好了?很多。”
“我看阿兄也没?什么事了?。”延宗单手托着承道走过来,用肥厚的大手摸了?摸孝瓘的脸,“面?瘦皮薄,都不?像我了?。”
“莫碰我!”孝瓘赶忙偏头,嫌弃道,“谁像你了??”
“就你刚回来那会儿,每到下?午便会变成我的模样!”
“我兄兄面?肿也比你好看!”承道对延宗的耳朵发起?了?又一轮攻势。
延宗一边推开承道的嘴,一边对孝瓘笑道:“你可知你面?肿这事,最?伤心的是谁?”
孝瓘并不?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