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更懵了:“她没联系你们吗?”
龚开疆落马
黄翠翠崩溃了,她知道龚开疆胆子小,特地约他去纺织二厂搞心态,但她没想到,地址都给的那么详细了,他还能摸错门。
龚开疆进了医院,处于警方的保护下,她无法探知消息,原本的计划也无法进行,只能另辟蹊径,再次冒险。
孟钰在北京干过传媒和报社,今年单飞,回京海折腾工作室,装修还没收尾,人事已经架构一半了。
“都是冲着我爸来的。”孟钰没有坦然接受贺小燕的夸赞,很有自知之明,“别收礼啊。”
“哪能呢!”贺小燕将选题和稿件放在她办公桌上,“这要是能干起来,那些送礼的就得琢磨送人了。”
孟钰笑了笑,随手翻翻文件,掉出一个匿名的无邮票信封。
里面有一张照片,大理石碑上清晰地篆刻着墓主人的名姓和立碑人的落款,碑文之下,石板半开,金砖闪耀。
照片后是一行字,字句跟开玩笑一样,硬蹭了“文绉绉”这个形容词。
【为履八年前一诺。若已无其志,且请销毁;若坚至未移,请待佳音】
八年前?什么事儿来着?
孟钰看着龚开疆的名字,积灰的记忆逐渐清晰,有个雀跃的声音再度回响:【就龚开疆那个德行,以后还得犯事,下次我一定通知你,咱们再录两个硬盘的证据!】
与此同时,同样的照片与牛奶瓶一起投递到了安长林家门口,照片背后也有字。
【您看时机合适吗?可以的话先打掉龚开疆?】
黄翠翠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把握。她将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安长林身上,他是个找到机会就写举报信的狠人,从始至终,不忘初心。但她一个无名无权的小人物,拿不准所谓的时机应该在哪条法度上,如果安长林选择静默,她也做好了粉身碎骨,硬开一把的准备。
不能因为当年高启盛的捣乱,就破坏了京海的优良传统呀!
有点出乎黄翠翠的预料,安长林cd好了大招,直接递交举报信,一炮精准轰在龚开疆身上,不知道他暗中与哪些人脉做了沟通和交换,帮省纪检委拿了一个开门红。
黄翠翠惊叹,咱们临江省还有纪委呢?!
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流程必须要走,风声先于纪委领导吹到龚开疆的耳边,让他稳住不要动,打点一下绝不会有问题。
是么?
看似无害的打招呼在龚开疆心里敲起紧促的边鼓,他有点慌了,幸亏是在医院里,不然能再抽过去一次。
他总躲在医院里也不行啊,还是得加大药量,于是先考坟头黄金级景区照片,在某天清洁工擦医院外玻璃时,顺着窗户缝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