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胥清却答应道。
白石劫蹙眉看向胥清,“别胡闹。”
“如果今晚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我还有什麽脸面留在青荒?”胥清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心下有了数。
这棵神树被施了类似屏障的法术,他触碰的并不是真正的神树,这假神树上的叶子自然是乌婆说了算。
乌婆一双浑浊的眼盯住他,“叶子拿过来。”
胥清不慌不忙走过去,“只要将叶子放入银碗的水中,就可以对吗?”
乌婆伸出手,“还要老身摸过才行。”
胥清将叶子递过去,微笑道:“那就劳烦婆婆了。”
乌婆摸着叶片上的脉络,脸上没什麽表情,一少女换了一碗清水,过了片刻,乌婆如常将叶子覆在水面上。
几双眼睛同时盯住水面。
须臾,叶子沉底,淡淡的血色弥漫开来。
乌婆:“不祥之兆啊!”
衆人:“……”
胥清:“真的吗?你们看那弥漫开来的形状,像不像一朵祥云?”
族长:“是像哎!”
乌婆怒道:“神树泣血,竟然说是祥云……”
一语未了,水波蕩漾,那淡淡的血色竟然浮出水面,渐变成斑斓之色,确凿形成了一个祥云的形状,还是七彩的。
乌婆:“…………”
胥清弹了弹手指,指肚有一道细小的伤口,不枉他献了一滴血给叶子,气运之子的血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白石劫笑一声,握住胥清的手,像是将他的小把戏尽收眼底,“什麽不祥之人,他分明幸运得很。”
族长颇感兴趣:“哎你们看这祥云,真是精致又美丽,如果香皂按这个形状做,肯定大卖特卖。”
胥清好奇地问:“你们这里还做香皂?”
“那可不,我们乌乞族姑娘的手可巧了,都是手工香皂,每逢十五集市一开,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啊!你们一定要留下来看看,也没几天了。”
“好呀。”
“我家的摊位到时一定请光顾,我女儿会做香皂,还会制银器……”族长眉飞色舞之际冷不丁看到乌婆的脸,登时打了一个寒噤。
乌婆指着胥清,“你一定使了什麽妖术!”
胥清原本不想计较乌婆为什麽这麽做,糊弄过去就完了,但到了此刻,他还被污蔑,再忍气吞声就不合适了。
“我一个修道者,不会什麽妖术,但迷障倒是可以破一破。”胥清双手结印,一道金光绽出,打在神树上。
族长失声大呼:“别!”
他们眼睁睁看着,神树消失了,紧接着又像拨去一层迷雾似的,神树出现了。
乌婆身形僵滞。
没人蠢到会问这是怎麽一回事,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族长叹口气问乌婆:“您是有什麽难言之隐吗?是被什麽人威胁了吗?还是老糊涂了?”
乌婆:“……”
大祭司说:“既然乌婆年老体衰,还是回去颐养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