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她也未必确定这人身份,今日的对话其实也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在告诉所有界外人。”
“开战了。”
门帘掀开,古朴且孤僻的屋舍带着几分世外老宅的空寂味儿,他常年在研究所,这次出差又回来,也是难得来祠堂这边小坐。
满堂,仅供两个牌位。
其他谢家人是不被允许同供奉于此地的。
一来非正经血脉,羞愧。
二来,也是觉得不配。
明火暗沉,橘光内敛。
沐浴后,他穿着长袍站在牌位前良久,后从祭台下的匣子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盘坐着翻开。
这不是什么家族秘辛,其实是日记。
上面记录了一些事。
翻到最后面阶段的其中一页。
上面写的如下。
谢斟酒合上书,看着牌位上的名讳。
“宋稷,字惊杭。”
“亡故百年,如今,有一个人一模一样……”
“谢上琅,这样的人,你也舍得留离婚协议书吗?”
十三日后,京都。
商朔流从被家族内部指责到被推崇也就是十几日前的事。
从灭丰臣硬控R国开始到前段时间的沉岛跟灭R权贵家门跟沉庙,她用了几天,然后销声匿迹。
商朔流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反复想她那日在苏园东庭提及的事。
她会来,为那件事而来。
什么谈家宝藏,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庭能有什么至宝值得自己家的人如此觊觎设计?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嗤之以鼻。
但他也知道谈瑟是认真的,既然是认真的,那提前告诉他就是……
让他查,替她查。
查不出来,她会灭门。
商朔流知道这也是认真的。
她喜欢灭门。
所以他只能查,往最深的地方查,争取在她上门之前给她一个结果,或者给足够多的线索。
但她现在到底在哪?
京都,朝阳区某街道上。
苏青绾正在买奶茶,买完带回去,上车后,递给谈瑟,一边开口。
“你要查商家的事,为什么要带上我?”
怪尴尬的。
她是这么贱的人吗,非要掺和商作贾那点子烂事,传出去更说不清了。
跟有案底一样。
谈瑟握着奶茶杯,感觉到温热,目光幽幽扫过苏青绾,知道这姑娘内心深处怕自己还有伤,所以不给凉的。
挺内秀温柔,就是偶尔有点艺术家之外的狂野气质。
比如,在商作贾这件事上就有点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