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院子里见到一封信,称呼是亲爱的黄白白。
还没得及看下面的内容,就被面色通红的招娣一把抢走?了。
过了一会儿,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来试探我到底看了多?少。
于是我想,恩,这事儿准了。
曾经视爱情为粪土的独身主义女战士,居然成了靳达西的黄·伊丽莎白。
所以,爱情真?的是无法抗拒的吧?
“听说江克秋混得不?错,当上了九爷的幕僚。”黄白白吃着我托人从江宁买的手?撕鸭腿,面带红晕和我闲聊。
“瘸子九爷也要?”
江克秋背叛我不?久,就被人打断了腿,我问了一圈,不?是我的人干的,就没再追究。
黄白白鄙夷道:“你不?要的狗屎对他来说都是香的。”
我让她逗得哈哈大笑。
冷不?丁又听她讲:“雍亲王还不?肯回来过年。”
自从我和耿格格表明了态度,就很少听到他的消息了。
一开始我还能理解他为什么不?回来,现在,太久没见,那些灵肉纠缠过的电荷仿佛都熄灭了。我对他的想法,没有任何把握。
“听说前几天?,他从假山上摔下来,腿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黄白白笑嘻嘻道:“十三爷给了我一个簪子,让我不?着痕迹地告诉你。”
十三爷真?是为他亲亲四?哥操碎了心哎……
“要不?你去看看?”
我摇摇头,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惹涟漪。
“你每天?忙忙碌碌,日子过得快。他天?天?掐着佛珠熬日子,不?太好放下。而且,订了婚的要退婚也好,结了婚的要离婚也罢,都得走?个流程,你们之间,谁也没说过断绝来往的话,人家难免还有个盼头。
你当他恼你恨你,可若当真?如此,十三爷还会一趟趟的来吗?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差事,非得让你为难的人。四?爷他,应该真?的在盼着你。这么久了,你的心境也平和下来了,不?如去和他说清楚,就算彻底让他断了念头也好。”
大雪纷飞,视野茫茫,看不?清人,也看不?清心。
黄白白跟我到了门口,低声道:“他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你在朝堂上怎么办?别太感情用事。”
我闭上眼?,仰叹一声:“可我怕自己把握不?好。”
时间最先带走?的绝不?是爱,而是恨。
偏偏爱和恨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黄白白仿佛早就预料中一般抛出了对策:“腊月二十八那天?,广源寺有场大佛会,咱们偷偷看他一眼?,要是你能心平气?和地劝他,咱们就过去,要是不?能,就悄悄溜走?,行吗?”
第199章
1717年2月9日?康熙五十五年腊月二十八晴
二十八这天是个大晴天,路上的雪也都化的差不多了。
不过和三百年后不一样,这年代由于交通不便,回老?家?过年的人极少。
是已,即便到了年垂,街上的人还是很多。
许多富贵人家?驾车出城,去赶各个寺庙的庙会、佛会,城门口拥堵不堪。
我?戴上貂皮帽子,裹着貂皮大氅,贴上络腮胡,与肚子里塞着枕头的黄招娣扮成?一对夫妻,忐忑而兴奋地?朝广缘寺奔去。
“达哈布!”
在?城门口排队时,有人喊住了我?的马车夫。
达哈布应该认识那人,转头敲了敲车门请示我?道:“大人,一个老?相识,我?去说几句话。”
片刻后,他回来递给?我?一封信,“是安副使派人送来的。他让人给?您传话,不管是谁,敢欺负到通政司头上,他第一个不答应。”
安欣?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