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的心魔。她想赢你。”
我呸!
你们一家人别欺人太甚吧!
都当我欠你们的?
一个肆意妄为地对我发火,一个拿命威胁我,想把我拉入这三角纠缠的粪坑里,一个拼命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爱死不死!
我转身就走?。
完颜氏赶紧拉住我:“你别走?,她现在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见不到你真的会跳。”
我狠狠将她一甩,“我不能上去,不然我怕会亲手推她下?去。”
“你……”完颜氏瞳孔一缩,“她要是?真死了?,你就不怕外人给你扣上一个见死不救的骂名吗?”
“不瞒你说?,我宁可背骂名,也不想掺和你们家的事儿。”我一边走?着一边怒喊:“你们家以?后任何事儿都别找我,找我也不会来。我没精力应付内宅那些争斗,也不在乎谁爱我谁恨我。要是?这些腌臜事儿非得找上我,那我只会做一件事:杀鸡儆猴,斩草除根。”
“秋童!”
刚要钻上马车,城门楼上传来歇斯底里的呼唤,我没有回?头。
当马车跑出去三四十米时,后面传来重物砸地的巨响。
我下?意识一闭眼,刹那间那个明?艳灿烂的红衣少女浮现在脑海里。
那时她像一团火,紧紧缠绕着十四。
现在十四不肯被她靠,这团火就迅速熄灭了?。
这就是?用爱情滋养野心的下?场。
一个无权无势无亲无族的女人,怎么敢奢望独宠呢?
即便曾经得到过,也终究是?黄粱一梦罢了?。
像完颜氏这样家世?显赫,又有儿子傍身的主?母,只要稍微清醒点,随随便便就能弄死她。
归根结底,‘初心虽好,怎奈世?事变迁’,感情是?会变的。
“大?人,回?家吗?”达哈布在车外问。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还是?有些抖:“去安定门。”
终究难免受影响。可我想在忙碌中,把这些影响消化掉。
“大?人,还是?回?通政司吧。要不然,那些神父可能会问起这件事。”
我点点头默许了?。
我司公房西?晒,到了?下?午就像蒸笼一般。
五点下?班时,我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安欣扇着扇子探过头问我:“今天没买冰吗?”
入伏以?来,我司六个公房的冰都是?我买的,我告了?假,他们就享受不到。
我朝他微微一笑:“忘了?,副使早点下?班吧。”
他愣了?愣,连扇子都停了?。
半晌才点了?点头:“你也是?,早点回?家吧。别天天熬着,让另外两位参议无地自容。”
我无心揣度他的话,快速离开了?班房。
一出宫,就派人去请靳驰和季广羽。得让他们想想办法,把这件事对我的影响降到最低。
1716年9月10日?康熙五十五年八月十一阴
出乎我的意料,阿古丽的死没有掀起任何风浪。
贝勒府甚至没把她拉回?家,连着小阿哥的尸体,一起送到了?城外的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