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药研抬手用指尖点了?下?阿药的手腕,笑着道?:“实际上,是这副外表不符合我的年?纪才对。”
“从战国到现在?,我已经好几百岁了?哦大将。”
“……”
阿药一僵,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
明明看着可可爱爱老老实实的孩子……你果然是黑切黑啊药研!
阿药没管药研,走到矮桌边对着摆在?上边的药瓶挑挑拣拣。这两天白天她在?旅馆里做了?不少药,除了?用到紫藤花那些,还有一些普通的伤药感?冒药,打算留一些给灶门家。
付丧神也走了?过?来,帮忙整理。
最后阿药基本?把半个药箱都掏空了?,只?留下?几瓶以防万一,其他的都是参了?紫藤花的。
“药研,麻烦你把这个也放进去。”阿药边说边把最后一瓶感?冒的特效药递给了?帮忙打包的药研藤四郎。
然而就在?付丧神伸手过?来接的同时阿药的手毫无征兆的松开,瓷瓶落到了?榻榻米上,好在?没有碎开,只?是滚了?几圈,磕到墙边才停下?来。
“大将!”药研惊呼了?一声,想要上前扶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在?了?地上的阿药。
“唔……”
少女紧紧的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痛苦的缩成了?一团。衣物之下?,胸口皮肤上那个笼中鸟的图案亮起了?隐隐的红光,扭曲着发烫,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烤干。
阿药紧闭着眼?,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灶门花子还在?不远处,睡的香甜。
过?了?半响,等终于适应疼痛之后才慢慢放下?了?被她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手掌。
手上的伤口在?快速的愈合,而阿药自己则像条搁浅的鱼,大长着嘴用力的呼吸,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大将……”平日里格外沉稳的药研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他把少女扶起来,握着手帕帮人擦拭额头上挂着的冷汗。
他看着阿药稍微好些了?之后才又?倒了?一杯热茶,塞到对方手里。
阿药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抽动,茶水的温度稍微缓解了?疼痛,让她能够拥有喘息的机会。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说什么也都只?有嘶嘶嘶的,空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胸口秀井留下?来的的那个标记疼的这么厉害只?有过?两次。一次是今天,还有一次就是大半个月前。
和炼狱杏寿郎分开的那天,鬼舞辻无惨把她变成鬼的那个晚上。
“他……”阿药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说话?每个字都打着颤,一个一个从嗓子眼?里往外挤。
“他……他,在?这里。”
少女抬起头,看着蹲在?面前的付丧神说。
“鬼舞辻……无惨。”
这个名字像渗着毒一样,光是说出口就让阿药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虽然因为刀剑付丧神的原因,她并不像其他鬼一般与鬼舞辻无惨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但那天晚上的事?狠狠的被刻入了?她的记忆之中。
阿药原本?以为自己就算再见到鬼舞辻无惨也不会感?到恐惧,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鬼舞辻无惨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在?了?她的骨骼上。只?要一回想,身体就像被那些记忆拉扯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无法被遗忘,被她自欺欺人般胡乱塞到脑海最深处的恐惧。
即使阿药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灶门花子还是被吵醒了?。
没法对醒来的小女孩解释屋里为什么大半夜突然多了?个人,药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能先躲起来。
“阿药姐姐”灶门花子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因为太困了?都没法睁开眼?睛,揉着眼?睛疑惑的喊着阿药。
“……”
半响后没得到回复的女孩摇了?摇头,想把瞌睡虫晃走,试图睁开眼?在?漆黑的房间里寻找阿药的位置。
而没等她适应夜晚昏暗的光线,一只?手就覆上了?她的眼?睛。暖暖的,带着令人安心的药香。
“抱歉花子,我刚刚喝水呛到了?,把你吵醒了?吧。”
与被热茶暖过?的手心不同,阿药觉得自己身上冰的冻人,就和窗外的积雪一般。
她知道?自己现在?脸色肯定不会好,为了?不吓到女孩,才用手掌蒙住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