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了一下。
应该又是同桌。
连发两条,是班主任很生气吗?
利落的蹬墙反转,伏黑惠甚至都没有怎么用手,人已经坐到了墙体上。
然后就看见了站在班门口等着他的班主任女士。
他们班的门刚好对着这面墙,伏黑惠坐在墙头的景象在班主任眼里简直是一个一览无余。
完蛋。
海胆头少年现在是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向前一步是火海,向后一步是悬崖。
“布莱克。”
班主任女士的声音十分冷静。
“这是你这个学期第几回了?”
她的嗓音很有底气,又有种别样的故事感,一下又激起了伏黑惠刚刚那股奇怪的感觉。
……
突然感觉好像偷情。
三番两次的私下见面(实际上是上课偷跑去祓除咒灵),然后被抓,被老师原谅,然后又出去又被抓。
靠,好贴。
我的脑子脏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布莱克同学。”
伏黑惠闻声低头,发现班主任女士不知道何时从班级门口转移到了墙下,白种人的肤色让她气出的红晕极为明显。
‘她看起来快要被我气死了。’
坐在墙上的伏黑惠居然还要心思想这些。
“你还走神——”班主任女士已经忍无可忍了,“你给我下来!”
“让你家长来一趟学校!”
哦豁,叫家长了。
伏黑惠老老实实地从墙上跳下来了,然后跟在班主任女士身后走到教室门口,又被拦在了门外。
“亏我刚见面的时候还觉得你是个好孩子。”班主任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怎么现在天天逃课。”
这你得问达米安,为什么每次等不及晚上,非要立刻马上。
“在外面站着,站到放学。”
……
说话还冒着白气的季节,白茫茫一片的天空上居然飞过了几只零星的大雁,像是闯入水墨画中的活物,生动无比。
普通学校和高专完全不一样,而且是在盛行自由开放的美利坚,更为明显,整个校园都带着别样的蓬勃之力。
下课铃就在这时响起。
同学们没有像其他学校一样欢呼出声,可能是因为是偏贵族学校的原因吧。
“哥。”
同桌随着其他人一起出来了,吊儿郎当的气质加上他自认为悄咪咪地趴在伏黑惠耳边说话的样子,别具一种偷感。
而且,能不能不叫哥。
总感觉幻视伏黑哥了。
“我给你发信息你怎么不回呀。”同桌语气委屈巴巴的,“我都说了别回来了,班主任在班里守株待兔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