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就?是不相信,也没体会过,很完美的回答。
李墨的眼神却透着?审视,韩知许却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直到他退出去,李墨这才看向?另一边的傅谦。
“傅谦你觉得,他真的不知吗?”
傅谦心下冷笑,若非这人不是他从小跟随的主子,他当真要对这人越来越离谱的多疑发笑了,实?在是可笑又可悲,让人止不住的心底生寒。
傅谦面上笑道,“皇上,属下平日只?顾着?杀人了,哪里懂得什么真情不真情的,不过在属下看来,在死亡面前什么真情都是狗屁,不值一提的。”
他可是见了太多这种场面了,什么真情,当刀架在脖子上那一瞬,真情还能成为?挡箭牌呢,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权势,财富,名声,一切都可以比真情值钱,真情算什么。
傅谦的话?果然愉悦到了李墨,所以连他的用词不当都不计较了。
李墨恢复正色,如今大局已定,父皇十?多年来的筹谋将在自己的操控下开始实?施,十?多年前埋下的一颗颗暗棋也将发挥他们的作用,虽然陈家两兄弟提前回来,但对于李墨而言,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脱离将士远离战场的将军,这跟孤狼有什么区别?反而更?好对付了不是吗?
至于远在边关的那个老?东西?,离开两个儿子如断一臂,更?何况他真的老?了,都快七十?了吧,年过古稀的老?东西?就?不应该还站在那样的位置让人为?难,回家安享晚年不好吗?
或者就?该早早的入了土,把机会留给后人。
所以……
“傅谦,是时候了。”
李墨遥遥望着?北方边关的方向?,算起来,如果送信的赶得及时,消息应该刚好能在那小废物成婚之?时送回来。
李墨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此时在他的眼中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刻,一步一步的算计,每一步都按照他所预想的一样,每一步都照着?他的算计在发生,直至最后。
他却不知,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算无?遗策,而这世间最难掌控的,始终是人心。
得到或者失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傅谦低垂着?头,满脸都是对皇上的忠心,可李墨却不知藏在这笑面虎背后的心,早已被种下叛离的种子。
就?在几天前,傅谦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上了陈二将军,刚巧陈二将军身边跟着?一个怪异的红衣少年。
本来只?是简单的擦肩而过,那少年却对他作出了诡异的动作,让傅谦不得不驻了足。
就?在他给陈二将军行礼的时候,红衣少年突然对着?他嗅了嗅鼻子,随即一条五颜六色的剧毒红霓蛇就?从少年衣服里钻了出来。
那一下子傅谦当场头皮发麻,差点失控。
他虽然号称大内第一,可江湖上人外有人,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实?力在江湖中根本算不得什么第一。
况且江湖中并非只?以武功论高下,暗器,毒物,招式……任何一样都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眼前这个没有一点武功的少年,本来被傅谦忽视的彻底,可那条剧毒蛇一出来也把他吓了一跳,就?算是傅谦这样的高手?也会头皮发麻。
实?在是那玩意?儿太毒了。
傅谦刚好就?见识过这玩意?儿的毒,所以他本能的就?要拔剑。
却不想陈二将军一瞬间爆发出的萧杀之?气给了他一股无?形的压力,傅谦这才回神。
“抱歉将军,我刚刚……”
“无?碍。”
陈元忠一如既往的寡言,但却将视线转向?红衣少年,“怎么了陆竹?”
红衣少年只?是盯着?傅谦又嗅了嗅,随即抓着?他怀里的红霓蛇就?朝他凑了过来。
鬼知道傅谦用了多大的力才忍住不拔刀,也没退开,而陈二将军像是习惯了这少年的怪异无?礼,竟然也由着?他不阻止。
“好奇怪的东西?。”
少年突然眼睛亮亮的,那剧毒蛇也跟它的主人一样嘶嘶吐着?蛇信子,似乎也对傅谦很感兴趣。
“小红,你也喜欢这个味道吗?”少年眼睛更?亮了。
傅谦完全不知道这少年说的什么鬼话?,要不是陈二将军在场,他真是受够了这一人一蛇把他当食物一般的眼神。
好在陈二将军是个稳重可靠的人,他给傅谦做了解释。
这红衣少年是个怪医,但对毒物很有研究,他手?里那条剧毒红霓蛇是红衣少年的宠物,它虽以剧毒为?食欲,但是很听话?,二将军让他别怕。
别怕?杀人如麻的锦衣卫指挥使被这么安慰,脸上着?实?有点挂不住,但傅谦现?在也顾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