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越北杰,不过不是最近的越北杰,合照里的越北杰比现在?稚嫩,应该是几年前拍的合照。
谁知道他在?这几年内还是不是越北杰朋友,十有八九不是。
乔英感到来者不善,小心应对着?他说:“不好意思,越北杰今晚没和我一起出来,你有什么事可以打他电话?。我和同事出来谈公?事,我同事就在?外面。”
她用一种戒备的语气强调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梁初杰丝毫不惧她的强调,用调笑?的语气说:“我也是和朋友出来的,我朋友也在?外面。(递给她手机)可以赏脸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在?找不到越北杰的时候,手机里多一个能够问出他下落的人。”
洗手间外面的空间很逼仄,如果表现得?对他很反感,断然拒绝,进而?引发?冲突,在?空间上对自己很不利。
乔英决定采取柔和的方式来应对目前的局面,接过他的手机输入自己的手机号,还回去。
梁初杰拨打她的手机号验证是不是真号。
乔英手机响了。
梁初杰满意地笑?了,说:“梁初杰。”
乔英在?他的监视下保存了他的手机号。
梁初杰仍挡着?道不让开,问:“乔小姐回去后不会?跟阿Jay告状吧?”
乔英沉着?地说:“你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吗?需要我跟越北杰告状。”
她的表现超出自己的预期,梁初杰玩味地称赞:“乔小姐胆子很大啊。”侧过身给她让道,手臂绅士地往旁边一摆,“乔小姐,请。”
陈观喝着?饮料思索着?等乔英回来,自己要怎么对她展开第二轮去斯坦福读书的游说工作。
当她终于回来,陈观立刻看出她脸色不对,像屁股后面有狗在?追,让她受到了惊吓。
他松弛的脸色凝重起来,关切地问:“你去洗手间发?生什么事了?”
摆脱险境的乔英略微安定了一些,拿起放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包包:“我们改天再聊你说的事,现在?就走吧。”
梁初杰抄着?裤袋,也从洗手间走回到自己桌位,故作遗憾地问乔英:“乔小姐,这么早就离开吗?我还想请你喝一杯。”
乔英很浅地笑?一下:“不用了,谢谢。”
陈观的眼睛在?这个男人和乔英的脸上转一圈,看出乔英的害怕来自于这个男人,果断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我们走。我去结账,你先出去。”
梁初杰坐下来,笑?看落荒而?逃的女人消失在?店门外,看得?他口?渴,拿起酒杯喝口?酒,用粤语跟男同伴说:“妈的,越北杰真会?找妞,我刚才真想把她拖进男厕干她。”
男同伴没拿他的话?当真,笑?着?调侃:“你想干吗?想跟阿Jay抢女人啊?当心他砸你的头第二次,我怕你会?被他砸成白痴。”
梁初杰:“我的目标是越北杰。刚才在?洗手间外面吓吓他的妞,让他的妞回去跟他告状,引他来找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说话?的气势不像是开玩笑?,男同伴看他是要动真格的,收起嬉皮笑?脸:“喂,你不要把跟阿Jay的梁子越结越深。”
梁初杰狠狠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越北杰砸他头这件事成为圈子里的笑?话?,像标签一样贴在?自己身上摘不掉。认识他们俩的人时不时就要翻出这件事,取笑?一下他被大陆仔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让他这几年在?圈子里很没面子。
他一直想找机会?从越北杰身上把面子找回来,可是越北杰这条鸡。巴一年到头在?香港待不了几天,让他迟迟找不到机会?。
这回,他要让越北杰主?动到他面前受死?!
芜湖,江湖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老街人潮熙攘,夜晚的霓虹灯勾勒出五光十色的景象,酒精的烟雾在?霓虹灯影中弥漫。
沿街九成是买酒买醉的年轻人,他们不再是白天的社?畜,而?是夜晚的主?宰。他们渴望在?夜的笼罩下摆脱白天的苦逼,释放内心深处的野兽。
陈、乔并肩走在?老街上,走向老街外面的街边停车位。
“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在?洗手间那里骚扰你?”
“他说是我男朋友的朋友,我看着?不像,但?是当时的空间对我不利,为了不跟他起冲突,我只能假装相信他的话?,按他的要求去做。他要了我的电话?,没对我动手动脚,说话?也算干净,没有骚扰我。”
顺利从那家店出来,走在?热闹的街上,乔英心里的一点害怕已经完全消失。
她在?脑子里理性地复盘一遍刚才跟那个梁初杰的交集,除了他这个人本身让她感到不舒服外,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她觉得?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这还不叫骚扰你!”陈观一贯冷静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怎么能乱给陌生人电话?!你当时应该喊我过去!”
“如果那个人有伤害我的举动,我肯定会?喊你。我会?把他的电话?拉黑,你消消气。”
“实在?抱歉,带你去那家店。你刚才万一出什么事,你男朋友肯定会?把我打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