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别扭着:“你。”
司祯又走回去,懒洋洋地:“早让我涂不就不用折腾我走到门口了。”
“趴下。”
佘年老老实实趴下。
司祯拍了拍佘年的脑袋:“你衣服不脱我怎么给你涂药啊。”
佘年头发已经干了,自然垂着。
掩住了他红了的耳垂。
刚刚在浴桶里,还有深色的药让他藏起来,现在什么都没了。
脱了就是脱了。
心里长苗苗的芽又在挠痒痒一样想往上长。
这种情绪让他陌生。
连对这种情绪的反抗都变得无力。
他不想脱掉。
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只能脱掉。
佘年别别扭扭,慢慢地扯下上面中衣。
司祯在他的后面,拽住衣领,唰地一下就给衣服整个扒下来:“又不是裤子你扭捏什么。”
佘年闭嘴。
趴好。
脑袋都拱到被子里。
司祯这才看到佘年身上的伤有多严重。
在天机阁外,他只是看了胸口附近的伤。
但那里的伤远没有后背的伤来得严重。
白色的药膏乱七八糟被涂在背上。
伤口还在隐隐渗血,好像是被他自己戳的。
司祯怔了怔。
原来他不是小孩子闹脾气不想涂药,他是自己涂了,但看不到后背,也涂不好。
他是不想麻烦她。
刚才他紧张兮兮想从她身上跨过去,不愿打扰她的紧张表情无端出现在脑海。
司祯看着面前少年,有些费解。
傻。
感觉到司祯久久没有动作,佘年开始着急。
他不知道后背伤成什么样子,很可怕吗,很丑吗?
会不会吓到她了,还是她觉得恶心难看。
他的狐狸形态已经够难看了,化形后才跟大家长得一样,才是一个能看的模样
现在因为受伤,他又变丑了。
佘年自卑坏了。
当时只想受严重的伤来博取同情,完全没有想过这么丑陋的伤口会不会让司祯觉得讨厌。
如果留疤了呢?
是不是永远变丑了?
司祯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他也永远不能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