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的既是十三年前的少年郎,又是如今的青年。
他抬首看过来,眸色平淡又好似酝酿着什么。
云念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同心痣已经没有颜色了,我爱你如你爱我一般,深入骨髓。”
屋内的烛火半燃,谢卿礼撑在她的上方借着幽暗的烛光看她。
莹白玲珑的身躯,昨日他们厮混之时留下的斑驳还未完全褪去,她身上的痕迹好想从来都没有消退过,旧的变淡新的又会出现。玉颈雪峰,一路到平原,再往下所有的地方他都看过,都亲过。
他比云念本人更熟悉她的身体。
他也很熟悉她的心。
他知道她爱他。
“我也爱你。”
他回了句。
云念挑眉抬腿勾住了他,声若流珠般清脆:“谢公子,我来如何?”
“你不是很喜欢我来吗。”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若有所思道:“你喜欢的话,今晚我来?”
谢卿礼的喉结微滚,他很喜欢她主动,但云念很少会自己来,多是刚开始便嫌累不动,然后喊着他接过主动权。
怀中的人微微使劲,他被翻身压下,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披散下来,她俯身与他接吻,谢卿礼抱着她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形,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浓郁的桃花香。
这些年不是白做的,他很快便能让她准备好,他喘着气求她:“师姐,给我。”
云念直起身子,轩窗半开,银光自半掩的窗口披洒下来,落在她身上衬得人越发肤如凝脂,像是块上好的璞玉。
凤眸望着他,红唇微启问他:“我好看吗?”
喉口干哑,谢卿礼脑袋中那根弦紧紧绷着。
“……好看。”
好看死了,好看的要命。
云念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手心一烫。
她亲着他红透的耳垂,“都是你的,谢卿礼,我是你的。”
她在此刻遂了他的心愿,谢卿礼死死握着她的腰,云念这人干什么都不急,慢悠悠又闲散的模样将人吊的几乎要去半条命,谢卿礼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浑身热的不行,意识岌岌可危,她却不紧不慢折磨他。
“师姐……别这样。”
他求着她想让她别这般对他,云念却忽然停了下来。
她抱怨道:“我累了,想睡觉。”
谢卿礼脑袋里那根弦彻底崩了。
他就知道又是这样。
“我来。”
话音刚落,青年翻身将人压下,将主动权夺过来大开大合,急且凶狠让人很快失了神智只知道呜呜咽咽。
意识模模糊糊,耳边的福音铃响个不停,他总喜欢在这种时候将福音铃打开,听它忽快忽慢谱出悠扬的曲。
滚烫的汗滴落在云念身上,她虚弱无力将眼睁开,只瞧见他死死盯着她的眼。
啊,对。
他还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她,看她啜泣,看她红透脸,看她微启红唇嘤咛,看她柳眉皱紧承受他给的一切。
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云念迷茫之间又被送了去,困意席卷之时听到他似乎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他说了什么?
她一点没听清。
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
他们在一起,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