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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100(第43页)

“这话?一点醒,我的心思忽然?就通了。

“若你只是戏子而已,那我又是什?么人了?

“我不过是金丝笼子里的雀鸟,只因为留过洋,会多唱几首歌而已。先前?我不愿承认,因为承认了你,一样?是承认我自己。咱们都是讨人欢心的玩物,谁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可现在,我不忌讳了。

“因为我终于发?觉,我再去接近她们,我也不是她们。

“我生来是男子,我们都是。若我们再不团结彼此,还要听她们的,自己划分开自己,那就不会再有?‘我们’,而是——”

他用手指点着三人,毫不忌讳地道:

“无义的戏子、通玩物的侧室、品种名贵的小狗。”

“喂!”张绍祺愤愤,“都什?么时候了,还开我的玩笑!”

阿光和倪隽明笑得肩膀乱颤。

去年,从平州来沪上的行?程,车马舟船都坐了个遍。三人全程赶路,心情沉重,讨论剧本的时候,也是很?严肃的。

今年归去,似乎像来时那样?,也有?着四面八方的危机。可是这次归途中,三人的兴致都好得很?,说说笑笑的。

站在大?船甲板上吹风,望着江水滚滚,阿光就说起:

“其实,在拍《怒沉百宝箱》的时候,我还没有?体?会到?一些细微的心情,演得还是太浮于表面了。

“至于我现在的想法,倒和隽明在出发?前?说的很?相似。

“那杜十郎匣中的金银财宝,大?概都是为了让李甲不必过分努力,好轻松享用情意?而准备的。可是,李甲的轻易背叛提醒了他,为他人做嫁衣裳是蠢不可及的。

“有?人说道,他若不沉那箱子,自己也不跳江,只拿着金银受用了,日子该有?多快活?可是我能咂摸出一些。

“在他过去的生命里,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长久的情爱。金银只是身外之物,是支持目标的附属品。待到?情人的温存假象被揭穿,情爱的感受成了泡影,这目标便不存在了,又要那金银做什?么?

“戏文是警醒世人的钟。在戏文里,没有?人会活着埋葬过去,只有?结束生命,以死震撼旁观之人。而在现实,我们却可以扔掉我们的‘百宝箱’,在心里反省,给自己脱胎换骨,再不去成就她人了。”

张绍祺听了一路,终于忍不住直接问了。

“怎么你们都这么高兴?你们听过没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沪上的流言,很?快就会传回平州啊!我们就算回了家?,也有?人会知道这些事,提起这些事。我真的很?发?愁!”

阿光回以一笑,轻声唱了两句:

“又不是铁浮屠,哪怕它蓬莱山倒……”

他以生角的气息唱出来,嗓子里带着些雌音,乍听有?模有?样?的,颇像个豪气的女子。另两人从没听过他唱这句,围着问是什?么意?思。阿光便解释:

“这两句是些壮胆气的话?。意?思就是,眼前?的困难都没什?么,哪怕像山一样?倒过来,我们都会一个一个解决掉!”

倪隽明笑道:“说得好!”

张绍祺仍是一脸担忧。

沿途江水之中,有?许多穷苦人家?居无定所,吃住都在船上。一叶叶破败乌蓬小舟,载着一个个门户的生老病死,漂在人眼里,又不为人所见,在这偌大?的世上,像浮萍似的,终生无依。

夜间,这些人家?舍不得点灯,船儿连串泊在浅滩,像块巨大?的黑布盖在江水和陆地之间。

那其中并不安静。有?人借着月光在漂洗衣裳,拨动水花。有?些犬吠,有?些听不懂的吵骂声。不知谁家?孩子,忽然?吭哧吭哧,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气息比小猫还弱,随时要断掉似的,总是被水边芦苇拂动的声响盖了过去。

倪隽明轻声吟了句古诗。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张绍祺也没睡着,小声地说:“若是什?么时候,这些人都有?房子住,有?饭吃,那就好了。”

阿光却没搭话?。

两人以为他睡了,声音又小了些。

两人凑在一起,说起宋徽宗,说起陈后主,讲了一阵诗文书画,又说起外国的什?么德先生、赛先生,不知道都是何人。

他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心里一直想:

“他们从小就在这戏里,又是衣食无忧的少爷,这才能担心旁人。可是,我又是谁?从哪来的?在这些不同?的地方无端受挫折,究竟要走?向什?么出路?可是一点儿还没有?着落呢。

“我也是的。看隽明有?了决断,真心高兴,想着鼓鼓士气倒好。怎么决绝的故事那么多,却单单把个怒沉百宝箱拎出来了?壮怀的曲子也那么多,却单单把个《挑滑车》溜出来了?

“想那十郎,一腔柔情付与污泥,便有?对?未来的无限遐想,也都随着珍珠宝玉投到?了江里。想那高宠,虽有?一腔壮志,可是个有?勇无谋的,单人对?上十几架铁滑车,最终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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