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既然病倒了,就赶紧回去歇息,安生养病吧。”一人好心说道,却是挥手如赶苍蝇,语气轻蔑。
白颜画放下扇子,转身,目光冷漠地盯着他们:“我与诸位素不相识,诸位对我却是恶言相向,那么我只问一句,在场的各位有谁实力、功绩、身份、地位都比我高的?”
众人瞬间愣愕住。
白颜画道:“你们可以尽情出言不逊羞辱我,可这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却能暴露你们的修养。没有礼貌的是你们,丢尽颜面的是你们,让宗门蒙羞的人是你们。你们再怎么讨厌我,也改变不了我比你们强、比你们优秀、比你们地位高名声大事实,改变不了你们面对我就必须敬我三分畏我七分的事实!”
众人刹那面容难堪,一片通红。
这些人本想羞辱白颜画,谁知被反讽回去,可他们也不敢发作。
白颜画再怎么样也是修真界的仙尊,凭借本事一步一步坐上这个位置,身份地位比他们高得多,他们宗主都要抱拳敬称,他们为宗门弟子,更没有道理对其无礼。
“请诸位好自为之。”
白颜画说罢忽又转身,展扇咳嗽,掩面打喷嚏,浑身发冷,微微颤抖。
倒有几个小辈好心把毛巾和干净暖衣递过去,但白颜画碍于自尊面子,没有接受,冷然道:“不需要。”
然而仍有人不服,小声叫道:“想让人敬您还请您先学会敬别人,白仙尊太过狂妄自负,得罪不少人,又不懂得收敛,怎么让我们小辈尊敬您。”
白颜画缓缓抬眼,冰冷刺骨的眼神让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人便是率先开口出言不逊者,他张了张嘴,正要继续说下去,便见白颜画朝他逼近了两步,吓得他闭上嘴,后背已经冒出阵阵虚汗。
有人急忙劝和道:“我们是来调查左尊的事,还是不要发生冲突好了。”
然而无济于事。
白颜画缓步走向那人,面无表情:“若想活命,最好管住你的嘴巴,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话声落,众人只瞧见一条快得看不清的白影唰地飞起,闪烁一下便消失不见,随之传来的便是那人凄惨哀嚎声。
那人躺在地不停翻滚,痛苦万分,胸膛出现了一条长长伤痕,鲜血渗出。
众人都懵住,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千墨离原本还在一旁看戏,看到那白影,笑容一瞬消失,神情寒冷。
金来香察觉到那长条白影一出,千墨离身形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担心道:“怎么了徒儿?”
“是纸鞭。”
“纸鞭?”
“白野狗训徒弟用的鞭子。”千墨离指着道,“就是他手上握着的白扇。刚刚一瞬间,那白扇展开,扇面便变成纸张,一张张纸排列成长鞭,便是纸鞭。”
金来香:“那纸鞭抽人很疼吗?”
千墨离笑道:“可不是一般的疼呢。”
“徒儿被纸鞭抽过?”
白颜画握着白扇,俯视道:“这就是不尊敬长辈的下场,不给一鞭,不长记性。”
众人沉默,皆不敢再随意出声,毕竟刚才那一幕确实震慑到了他们。
白颜画扭头看向坐在墙边的千墨离,众人目光也随之投来。
终于有人记着是那侠士提出的事,道:“你是谁啊,你不是宗门之人,跑到这里干什么?”
金来香望向屋外:“徒儿,雨势小了,我们赶紧脱身离开,可别惹上事。”
千墨离用传音符回应:“师尊跟在我身后就行。”
随即起身向众人抱拳:“各位师兄师姐,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是宗门弟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特地乔装打扮成侠士,来这与诸位一样,调查左尊在行神山的事。”
众人面色狐疑:“你是哪个宗门的?”
“既然是乔装,何必要公布身份?”千墨离神色不慌道。
有人疑惑:“不过是来查看行神山被那两个魔头破坏的状况,哪里用得着乔装?”
千墨离无视白颜画的凝视,眉梢浅扬,似乎带着笑:“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搞不好会威胁天下苍生安危啊。”
说时背手向门外缓缓踱步,金来香早就来到门边。
众人心底一惊,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