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有些惊讶,“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见她有心事,萧迟砚摸了摸她的肩,答道:“事情做完了,便回了,想多陪陪你和孩子。”
“在想什么?”
窦闱来的事情他还不知晓,顾怜手在他瘦了些的面上碰了一下,“想你瘦了,该做些什么给你补补身子呢。”
她的手有些凉意,好像天气冷了之后就怎么也捂不暖一般,萧迟砚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才,附到她的耳边,“不如戒色一段时间?”
“你若行就行,”顾怜含笑道:“你能戒我也能戒,从今晚上就开始?”
萧迟砚却没了声,埋到她的肩旁,“是这几日在演武场累着了,和这个没有关系,没必要戒掉。”
他又亲上顾怜脸颊,语气可怜,“这个不能戒掉的。”
“那就不戒,”顾怜忍俊不禁,“你怎么和忱儿一样?”
“哪样?” “两千两,可真多啊,”绪兰咂舌,“那他下次再找你要,还给两千两?”
顾怜将茶盖盖上,“这府里花销样样花钱,我最重要的事情是管住他的嘴,让他放轻戒备,钱自然是能少给就少给。”
她说着,将手里的牌重新起起来,“不谈他,莫要坏了兴致,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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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杨圆倚在床边发呆,见莹儿来,又坐起身,问道:“叫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打听到了,那窦闱已经住进了将军府内,昨日去了赌场,似乎还赢了不少。”
杨圆皱眉,“不对啊,听说顾家兄妹和外祖家关系并不好,顾怜还会那么蠢接济他么?”
她自顾自思考着,一旁的莹儿不敢说什么,窥了一下她的脸色,嗓子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杨圆今日睡了一整日,脑袋里正晕着,此时挥了挥手,示意莹儿退下,带着满腔不解又躺下,“我就不信能有人这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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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计划中一样,在 绪兰要了一壶米酒,见她面色不大好看,关心道:“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吗?”
的确没睡好,顾怜不提那件事,只道是月事快来了,胸口闷。
说起来月事,绪兰也打了个寒颤,“真是可怕,真不晓得是哪个神仙规定女人要每个月遭一次这种活罪的,还要守那么多规矩,什么凉的不能碰,不能跳还不能蹦,真是受不了。”
听着她絮絮叨叨,顾怜也跟着笑了笑。
“哦对了,”想起什么,绪兰又道:“你前几日不是让我帮着盯那个老东西吗?你猜猜除了老东西,我还盯到了谁?”
顾怜有些好奇,“谁?”
“萧家的人,”绪兰道:“也是盯着那个老东西的,老东西走了她也走,最后回萧家去。”
萧家的人?顾怜想了想,不觉得沈氏会做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那还会有谁呢?
见她思索,绪兰道:“别想了,待会儿吃完我带你去赌场门口喝杯茶就看见了,那丫环一天来四五趟,估摸着就是蹲着老东西呢。”
顾怜心底的确奇怪,等到用完饭,便随着绪兰去了赌场对面一家茶楼等着。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便见到一还算眼熟的女子在赌场前徘徊。
这个人顾怜有些印象,但是却不大记得,应该见的次数不多。
绪兰提醒她道:“你想想有没有谁和你不对付?仔细想想。”
顾怜拧着眉毛想了会儿,只想到了沈氏,但沈氏刚打完窦闱的嘴,有怎么会跟踪他。
忽然间,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莫非是……杨圆?
但是顾怜不明白,自己和她无冤无仇的,这是为何呢?拿到钱的第四日,窦闱就将这能支撑普通人家富裕过一辈子的两千两全都输了个干净。
许是知晓自己太过了一些,他倒也没急着再找顾怜要,而是安安分分待在府里,没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据伺候那个院子的人来报,他的院里酒气熏天,远远闻着都叫人胃里直犯恶心,成日不是赌就是酒,算是废了。
他废不废顾怜倒是不在乎,她只在乎窦闱什么时候死。
厨房锅里的汤煮沸了正冒着泡,顾怜正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往汤里撒。
药粉倒出来是白色的,不一会儿便消融在了汤水里,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