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后,我想了很久。”
“这段时?间我只顾着我的情绪,没有问你?、关心?你?,忘记问你?难不难受。
“昨天,前天,过?去几天里,你?辛苦了。”
“我们熬过?来了。”
郁黎清的声音和顾既白一样轻柔,动听,一字一句真实动情。
“妈妈很谢谢你?。”
顾既白无声望着玻璃门里的小姑娘,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千万种情绪闪过?,他抿唇,沉默。
“听老?二说?,你?在陪知宝?”
“那我不打扰你?,去忙吧。”
顾既白低头,“嗯。”
他挂了电话,微微调整呼吸。
吱吱不知何时?小跑过?来,脸贴在玻璃门上认真看他,顾既白下意识弯唇,推门,笑得温柔:“还?要下棋?”
吱吱眉毛微拧,摇头。
顾既白笑容微淡:“怎么?”
吱吱走过?来,摆手示意顾既白蹲下,等他蹲下后,小手捏住他的双颊,认真问:“你?刚才?不是想哭吗?”
“为什么又笑?”
顾既白:“我没有想哭。”
吱吱气恼地跺脚脚:“知宝不是小笨蛋!”
“我都看到呐。”
“爸爸这样,(就)是要哭哭。”
顾既白语塞,良久后轻声问:“你?的爸爸哭了?”
“嗯!”吱吱戳戳他的脸颊:“想哭就哭。”
“在知宝面前可以不勇敢。”
顾既白怔愣。
吱吱从前说?过?类似的话,想看到一个真实的他。
顾既白受过?一次触动,只是这一次,他有了实际的体会。
可能是经过?顾延川的手术后,他对家庭多了一份期待与信任,他和顾宴辞、顾晏礼、顾知野曾一起坐在手术室的门口。
那一刻,他们看似坐在不同的地方,实际并?肩站在一起,在万种煎熬里,等待顾延川成?功的消息。
那种无言的、心?灵上的陪伴,顾既白至今还?记得。
吱吱不理解顾既白的沉默,她认真地扒拉顾既白的脸,企图让他的笑容消失,变成?哭哭脸。
一番折腾,最后失败。
吱吱落寞地收回小手,低着脑袋看脚脚,委屈巴巴,杏眸红了一片。
顾既白慌乱低头,试探性地问:“知之,你?怎么了。”
吱吱委屈,哽咽问:“你?不能听话一点吗。”
顾既白:“”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
“我的愿望,不能给你?。”
“愿望”两个字打开了吱吱委屈的阀门,她“哇——”一声,抱着顾既白嗷嗷大哭。
顾既白情绪全无,脑海一片空白,紧张无措地模仿顾宴辞,拍拍她的小背:“知之,你?怎么了。”
“窝呢鱼王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