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既白挽起袖口,不得已接受了照顾小孩的现实:“你在哪洗手?”
从洗漱间出来?时,顾晏礼正在玄关处换鞋,看到顾既白,淡淡道:“顾知野的房在八楼,我下楼处理公事,你照顾小芝士和大哥。”
“遥控器在电视柜左侧柜子里。”
“想唱歌就打开?。”
“多陪她玩一会。”
一个人带娃,顾既白稍显慌乱。
“你什么时候上来??”
“十一点。”
“砰”,门重重关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吱吱与顾既白,以及趴在电视旁边的大狗。
第二更
顾既白即将接受独自带娃的艰难任务之时?,顾宴辞同样独自?面对着一件沉重?的事。
昨晚沈勉带陈胜安陈管家回国,原计划晚上十点在沈勉家里见一面,因昨日发生的种种大事推迟了一天。
顾宴辞在去顾氏集团的路途里,见到了陈胜安。
沈勉坐在驾驶座上,驾驶座和后排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顾宴辞听陈管家阐述着一切。
顾宴辞离开顾家后,顾长海安排了一位管家待在顾延川身边,散布些?家庭不和的谣言,让顾延川一家几口鸡犬不宁的同时?,监督观察顾延川。
顾宴辞的信与顾晏礼的画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顾长海要让顾宴辞不受家庭、兄弟、亲情影响,毫无羁绊地走继承之路。
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前进中的顾宴辞,没收了顾晏礼寄来的画,连带着顾宴辞寄过?去让管家一字一字念给顾晏礼的信也被没收。
“顾顾总,我都听命于顾老?顾长海。”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
顾宴辞不语。
他早已料到陈管家做的种种,亲耳听见,仍感到淡淡的沉闷。
“那些?画和信,在不在?”
陈胜安:“不不在,已经烧掉了。”
顾宴辞漫不经心?看了他一眼,陈胜安脸一僵,慌张低头:“但但我记得记得二公子画了些?什么。”
“二公子每一幅画都画有顾宅,有您与他,有时?候手牵手站在顾宅门口。”
“最后一幅画是问您在哪,怎么不回家接他。”
“二公子从小就喜欢您。”
沈勉讥讽道:“你?有资格说?这些??”
“收到这份喜欢之后轻而易举地烧了它?。”
顾宴辞看向窗外,想起在顾家时?顾晏礼流畅画画的模样,阖眸,沉声问:“还?有什么。”
顾宴辞语气平静,听着却瘆人。
陈胜安心?里一个咯噔,背上渗出一层冷汗。二十年前,顾晏礼日日闹着要去找顾宴辞,听久了听得很烦,有一次他吓唬顾晏礼,把顾晏礼关在顾宴辞房间里整整一个晚上。
他不敢说?,讪讪一笑:“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十年前离开时?,顾长海给了你?多少钱。”
“两百百多万。”
沈勉:“十年前的两百万,可不少。顾长海倒是大方。”
顾宴辞下车:“送他去。”
陈胜安脸色惨白:“去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