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转身,留给顾晏礼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脑门?。
顾晏礼点了点她的背:“小芝士。”
抖抖身子,不理。
反复两次过后,顾晏礼嗓音微哑,低声问:“没有别的办法?”
声线紧绷,像无限被拉紧的小提琴。
拨动琴弦时,带着点点的颤。
又圆又小的脑门?左右摇了两下,以一种不可商量的绝对?气势告诉他——
必!须!道!歉!
顾晏礼没有一丝不满,反而从吱吱坚决的态度里,得到了一丝宽慰。
在吱吱不容拒绝的要?求之下,悬崖边出现了一道又一道台阶。
顾晏礼起身,大脑不断传输着“是小芝士要?求他这么多,为了能跟小芝士和好,他不得不跟顾宴辞道歉。”之类的信息。
为了小芝士。
对?。
他找到了理由,起身。
落在地?上的大衣衣角沾了点灰,他漫不经心地?拍去?,在举止自然的行动里,状似随意道:
“对?不起。”
“我误会了你。”
顾宴辞心里涌出无数道热流,他从前以为自己不会在乎这些?,但真?的听?到,又真?的被理解时,无比温暖无比欢喜,眼底闪过淡淡的欣喜,他大手抚着吱吱的小脑袋,语气淡淡:“无碍。”
顾晏礼喉结滚了一圈,弯身:“我说了,小芝士。”
“不够。”吱吱举起两只小手,一共十根小指头,一字一字强调:“要?说五遍。”
顾晏礼扶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吱吱掰着小指头数了一下,抬头:“爸爸,还生气吗?”
“爸爸没有生气。”
顾宴辞不会因为这些?事?生气。
于他而言,之前的顾晏礼跟他是事?业上的对?手,不信任亦或者针锋相对?,都很正常。
只是有时候,内心会涌出一丝淡淡的落寞。
稍纵即逝。
吱吱又问:“爸爸开心?”
顾宴辞点点吱吱白皙饱满的额头,弯唇:“嗯,开心。”
当不被理解得到理解,当被一个三岁的小宝宝护着的时候,顾宴辞没办法不开心。
顾宴辞只需要?一顿能填饱的午餐,可吱吱却将美味佳肴送到了他面?前。
顾宴辞:“你开不开心?”
吱吱:“嗯!”
顾晏礼松了口气,他再?度蹲下来,态度很好:“小芝士,现在可以原谅我,我们重新做朋友了吗?”
吱吱下意识想点头,脑袋一僵,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慢慢散去?。
杏眸里的光被淡淡的红取代。
下一秒,杏眸微红,委屈又可怜。
顾宴辞、顾知野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