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这雨下得真是越来越大了,枫丹的天气预报就没有一天是准的,真让人烦恼哦”
明明刚才还在聊正事,转头就开始看起了景色,枫丹人还真是奇怪。
心思坦荡的龙尊一无所觉,手指敲了敲桌子,将二人的注意力拉回。
“这个徽章上的图案。”
他垂目看着那从死者口里掏出的证物,心里又生出了许多悲伤。
“是至冬女皇的麾下,愚人众的标志物。”!!
那维莱特的神态瞬间端正,从被拒绝的点心上收回,毕竟,涉及到愚人众,此案就绝不是一桩普通的凶杀案了!
“可是”
娜维娅听过愚人众的名头,也听过一些极坏的风声。
“灰河里的所有人我都一清二楚,当时的现场中没有谁是愚人众使节等等。”
*
终年昏暗的灰河中,已被悲伤混乱所淹没。
“唉大小姐卡雷斯先生”
在雅克的墓碑前,西尔弗长长叹息。
诸多不能出口的秘密,诸多不能被发现的挣扎,随着气流被叹进空气里,将悲伤的葬礼衬得愈发哀惋。
“刺玫会大小姐没来参加雅克先生的葬礼啊,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她的父亲”
民众在窃窃私语,猜疑声层层叠叠。
“”
雅克的遗孀垂下眼睑缄默,遗留下来的孩子茫然地睁大了眼。
妈妈,他们在说什么?
爸爸他在哪里呢,我有点想念他了。
“”
没有人敢直视孩童纯洁的眼睛,将发生在他父亲身上的可怕灾厄告诉她。
娜维娅也不能。
虽然她确信不是自己的父亲行了如此恶事,但面对着悼念的人们,还是情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险些让跟在他身后的白袍少年踩到了她的鞋跟。
“啊,抱歉,我稍微有点”
“明明不是自己所造成的悲伤,但心里还是会难过,对吗。”
比如那些壁炉之家的孩子们,还有无辜的受害者
对于如此心情,维可缇木非常能感同身受,少年面无表情地安慰了她一下。
“我理解这种感觉,但还是要加油行动起来,娜维娅小姐。”
“真相可不会因为情感上的犹豫而自发地靠过来。”
顿了顿,那维莱特也学着少年龙尊补了一句:
“加油,娜维娅女士。”
“哎呀,我就是稍微愣了一下,你们两个可真是”
金黄色的头发重新扬起,她以着无可挑剔的优雅姿态前进,战士一般勇敢地走向葬礼现场,在议论声中从容地向雅克低头哀悼,面上无一丝心虚,尽是坦荡。
议论声静悄悄地住了。
‘大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
迈勒斯小声地惊呼着提醒。
“不是我父亲犯的错,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娜维娅垂头,看向照片上的黑白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