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珩无奈,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天天只顾着?奶孩子,就算一开始再怎么?手足无措,后来也轻车熟路了。
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朝她伸手,“走罢,我?们进屋。”
“好。”
她把手递给他?牵着?,一家三?口进了屋。
赵玉珩的住处一向干净简单,与他?从前曾住的凤宁宫一样,除了书便是琴,阳光直照着?书案,窗户前开了一条细缝,时?有缥缈花香随着?风吹进来。
好像瞬间回到了从前。
姜青姝挨着?赵玉珩,二人安静地说着?话,聊这一年来的种种,只是聊着?聊着?,他?低眼?看着?她明亮有神的双眸,情不自禁地低头?。
她似有所感,抬头?望着?他?。
这一吻绵长而深刻。
她闭着?眼?,双手轻轻抓着?他?的肩,心跳越发?加速,赵玉珩逐步侵入她的领地,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令她无处可逃。
他?的衣摆拂落,带着?入秋的清寒之气,只是眼?底的温柔格格不入,好似暖春的微风。
她身?子渐软,往下倒去,放松地平躺在床榻上,他?俯身?撑在她身?边,又低头?细细吻她的眉心眼?角。
手掌摩挲着?她的腰肢,彼此的体温隔着?衣衫,清晰极了。
他?垂睫低叹,“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七娘今日不便,不能令我?一解相思。”
他?顾忌她大病初愈。
她用手指勾他?袖子,步步引诱,“没有关系,我?相信你有分寸,好不容易见一次,我?也很想你……唔。”
她话音未落,眼?前的男人又如疾风骤雨般地吻了下来。
他?双手紧紧扣着?她的双手,这一次没有温柔的克制,只有义无反顾的爱意,直令她丢盔卸甲,眉尖颤抖,四面涌来断断续续的情潮,好像一团温暖的云包裹着?她,让她就此深陷其中。
“……爹……抱……”
快要?忘了身?边还有个女儿,赵玉珩喘息平复,复而抬眸,眼?底竟有些充血般的薄红,他?沉着?眸子拎起小皇女走出门,递给外?头?的许屏。
“看好她。”
“哎,是。”
许屏忍笑着?接过,看着?殿下转身?回屋,背影竟有一丝急切,想必要?与陛下独处好些时?辰。
真好。
许屏抱着?小皇女,抬头?望了望天空,笑叹一声。
真好啊。
上苍仁慈,让他?们并未阴阳相隔。
还望年年岁岁如今朝,让帝后在一起的日子久些、好好地白头?偕老。
犹堪一战取功勋1
京城连日的阴雨天?终于结束,只是,那几日的阴影盘踞在每个人心头,便?是最后一日雷雨天?,也轰天?震地,令人心肺胆寒。
便?是阴雨散去?,宫内宫外,也还残留着肃穆沉郁之气。
先说宫外。
那些老将领亲眼见过了天子,确认天?子无事,才相继打道回府,只是每个人神色凝重,就算这次牵扯之人不是自己,也依然担忧今后局势。而依附于张党的武将少了赵家这个劲敌,正在私下里庆贺,以为从此以后在朝中再无对手。
天?子遇刺罢朝那几日,尚书省的气氛也变得甚为诡异。
若非裴朔说陛下不会有事,郑宽也许都要乱了,他身为尚书仆射,一旦乱了阵脚,只怕就是给别人抓到把柄的机会。郑宽虽然不知裴朔知道什么?内情,但他记得,赵柱国去?世的前一夜,这位裴右丞便?突然称病告假了,一连消失多日,连丧礼都没有去?。
赵家的事一出,他就又出现了。
郑宽辗转反侧心头难安,终于在一日逮着裴朔人影了,拉着他的袖子不许走?,“小裴啊,你?老实说,你?得陛下信任,这些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裴朔扯扯袖子,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