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再三保证明儿给他答复,这财迷哥儿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方问黎端着水进屋,放在架子上后陶青鱼已经走到他身边。
他将哥儿圈在怀里,抓着他一双手泡在热水中。下巴紧贴哥儿的脸,又亲了亲他鬓角。
“之前跟阿修夫郎说什么悄悄话?”
陶青鱼动了动手指,被方问黎紧紧扣住按在水中。
他如今的手指白嫩,冻疮彻底没了。
陶青鱼后靠在方问黎胸口道:“相公你知道你们书院山长要回乡的事吗?”
“听过。”
“薄荷说县里有人下注,大家都是下一任山长可能是你。”
方问黎高挺的鼻梁擦过哥儿脸颊,若即若离地吻着他脖颈。“不可能。”
陶青鱼拧干了水中的帕子,脑袋一偏,转身将帕子糊在男人脸上。
他笑着按在方问黎肩膀,另一只手给他乱擦脸。
“我也是这样说。”
“所以我们要不要也去赌坊下注?”
方问黎抓着哥儿的手腕,将帕子拿开。
“为夫亏待夫郎了?”
陶青鱼:“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方问黎失笑:“夫郎想,便让人去吧。不过赌坊到时候查到夫郎身上……”
“那算了。”陶青鱼隔着肚皮虚虚抱住方问黎的腰,“我才不是那种好赌的人。”
“还有崽,我得给他带个好头。让薄荷去就行了。”
陶青鱼笑着仰头:“你说我拿多少银子……”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
棉帕轻轻擦过脸颊。
陶青鱼抓着方问黎腰侧的衣服,脑袋微晃。又被托着后脑勺,脸颊被一寸一寸沾湿。
待帕子撤开,他脸上被热气烘得红润。
陶青鱼唇瓣微抿着,双眼含水,瞪了方问黎一眼。
话都不让他说完,还搞偷袭!
“呵——”方问黎弯唇。
陶青鱼张口就要怼回去。
方问黎托在哥儿颈侧的手上抬,大拇指指腹抵在哥儿唇瓣。他轻轻磨碾,眸色发暗。
陶青鱼喉咙一紧,开口就哑了。
被男人色气满满的神情吸引,他下意识叼住唇边的手指,眼神从下往上静静望着人。
动作看似大胆,耳根却悄无声息间渐渐变红。
“夫郎……”
刚刚还颇为正直的方夫子声音哑了。像含着砂砾,剐蹭着陶青鱼的耳膜。
陶青鱼精神震动。
他牙齿一松,飞快从方问黎怀中撤去。
顶着身后灼热的视线,他爬上床后立马将床帐放下来。心脏砰砰直跳,陶青鱼抓起被角将自己整个盖住。
黑暗中,他听到自己呼吸不稳。
陶青鱼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