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应答完,陶青鱼身子一僵。
方问黎双手圈住哥儿的腰。
他倾身笑着,眼里装满了星辰。
他徐徐道:“夫郎以后想做什么我不拦着。但若是待在家里,家里也负担得起。但我知,夫郎不是这样的性子。”
“所以我只想问一句话。”
陶青鱼看着他。
方问黎道:“若夫郎以后在外忙累了,可否先想着我,想着归家?”
陶青鱼一怔。
这明晃晃的示爱,他如何听不出来。
陶青鱼却在纠结。或者说脑中混乱,想不出什么答案回答的好。
他下意识咬住唇。
贝齿压住柔软唇肉,那一处微微泛白。
方问黎呼吸陡然收紧。
“我……唔!”
待到唇上一软,陶青鱼怔怔看着眼前人。
腰间的力道极紧,似要将他折断。但唇上的亲吻却格外的轻柔。
明明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让陶青鱼险些喘不过气来。
方问黎喉结滚动。
鼻尖不停蹭着哥儿的脸,像没吃够鱼的大猫。
他哑声道:“不回答,我就当夫郎答应了。”
陶青鱼双手撑在方问黎肩膀上,手指攥紧肩上的布料,将他的衣服弄得满是褶皱。
脑子里热气乱窜,陶青鱼迟迟反应不过来。
“吓到了?”
方问黎稍稍拉开距离,手背贴了贴哥儿的脸。
陶青鱼双眼无神,脑袋往他肩上一埋。他长长地呜咽一声,似要将整个人藏起来。
方问黎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一时好笑,心中却更心悦得紧。
他将哥儿抱起坐在腿上,竹枝葱茏,竹叶沙沙响动。
方问黎抱着哥儿轻轻安抚着,手臂或紧或松,只想将他揉入骨血。
怀中是盼了许多年的人。
虽用的法子与起初的想法背道而驰,但看着哥儿如今一点一点松动,现在也不拒绝他的亲近。
方问黎只觉这一辈子,于他而言便是圆满了。
哒哒哒哒——
小狗爪子欢快地踩在干燥的竹叶上。
陶青鱼动了动。
方问黎看着跑到跟前蹲坐下来的小黄狗,鼻尖擦过哥儿耳垂,松开禁锢他的双手。
陶青鱼脸上的红润消散。
他清了清嗓子,矮下身拍了拍狗头。
“找笋子去。”
说罢,也不看方问黎,自个儿拿了小锄头四处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