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机心从大?金乌身上落地,望着眼前这个树洞,也有些?感慨。
她发现,她对这个树洞的归属,比狐族那个洞府,还要深。
可能是狐族那个洞府,是谢南珩动手的,她只动动嘴皮子,这个树洞,里边布置是她亲手设下的,自己动过手的,就是感情深一些?。
听到小金乌的呼唤,她边应边往里走,“怎么了?,小玉?你是喊娘鸟么,有事多喊喊爹呀。”
小金乌嫌弃地撇撇嘴。
这十来年,爹他?脑阔一直没有好,喊他?有用吗?
等他?解决,她自己都想出办法了?。
不?过,她没有辩驳她娘,在她娘心里,爹天上地下第一可爱。
当然,她并列第一。
她见许机心身形出现在门?口?,连忙翅膀拍打着椅子边缘,喊道:“娘,你看。”
许机心瞧见小金乌此时造型,没忍住笑。
她走过去,夸道:“你长大?了?,这是好事。”
她摸出阴阳丝,在椅子周围又画了?一个圈,将中间圆孔扩大?后?,她将木板取下,道:“现在坐得下了?。”
小金乌视线落到许机心手里的那圈圆环上,伸手拿过,“这个我留作纪念。”
许机心松手,走到旁边秋千上坐下。
她手指摩挲着秋千上熟悉的纹络,有些?感慨。
当年制作秋千的画面,好像还在眼前。
大?金乌这时也进了?洞,瞧见妻女?都坐在秋千上,似小炮仗般冲了?过来,坐在自己专属秋千上,兴奋道:“悦悦,闺女?,咱们比一比,看谁荡得更高?。”
听到要比试,小金乌就不?困了?,本来还在慢悠悠晃荡着秋千的,立马控制着秋千停下,扭头望向大?金乌,“比就比,谁输了?不?能与娘一起睡觉。”
大?金乌道:“好。”
大?小金乌磨拳霍霍,准备将对方赶出鸟巢。
坐在中间的许机心闻言,失笑,“你俩这是完全忽略了?我啊,这是确定我赢不?了?你俩?要是我赢了?,你俩都别挨着我睡觉,怎么样?”
大?小金乌同款皱脸,满心不?愿意。
许机心才不?给两人反悔的机会,立马道:“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率先晃悠秋千。
大?金乌和小金乌见状,连忙跟上。
他?俩可不?想输。
熟悉的欢声笑语又充盈在树洞内,瞬间驱散这个树洞,因多年不?曾住人而产生的孤寂。
晚上。
许机心躺在鸟巢内,对外边站着的大?小金乌道,“愿赌服输啊,别偷偷钻进来,我有意识的。”
小金乌哀哀地喊娘,大?金乌凄凄地喊悦悦,但许机心不?为所动,她躺下后?,双手搁在腹部,淡定入睡。
小金乌不?禁埋怨大?金乌,传音道:“爹,都怪你,要不?是你提出这个赌注,今晚我也不?会不?能和娘睡。”
大?金乌自知理亏,没有辩驳。
小金乌化作白玉蛛,在鸟巢侧边织了?个网,之后?躺在网上。
她扭头瞧了?眼巢中的许机心,发现自己和许机心只相隔不?到一臂距离,四舍五入,还是和娘睡在了?一起。
她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扭头望向大?金乌,催道:“爹,你快找个地方躺下,别吵着娘了?。”
大?金乌踱着步,在巢另一边的地上躺下。
半夜,大?金乌从地上起身,身形缩小,脚步轻盈地落到巢中,一点?点?的挪向巢中许机心。
挪动着挪动着,他?察觉到不?对劲,抬头上瞧,只见网上本来睡得香熟的许小玉,正?瞪着一双复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在大?金乌瞧过来时,小白玉蛛前足挥了?挥,一道递过来的,还有一句,“愿赌服输,娘讨厌出尔反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