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不避讳谈及莉莉小姐,事实上,我倒是希望他能有一点儿经验,这样我就可以享受前人种树乘凉的快乐了。”
“多么贪心的女孩儿(suchagreedygirl)!”
老斯内普的反应有些不怀好意,气质猥琐说得就是这样一回事儿,莉迪亚丝毫不怀疑如果他还健在,能明目张胆地说一句“threesome”(女人是学校,试试三人行尝鲜,你会爱上那种感觉的)。
不,不应该以貌取人,在面对西弗勒斯时,她能看到他隐藏在外表后的才华,这得益于他们一开始是同事,不会撕破脸,因而有了些深入交锋的机会。但面对他的父亲时,她做不到透过外表看灵魂,她不想和丑人打招呼,更不想笑脸相迎。
莉迪亚知道,在麻瓜界,斯内普一族的长相绝对算不上是“丑绝人寰”,祖传的刻在dna里的宽大的鹰钩鼻只算是风味特色,况且她在不可描述的那方面的确尝到了它的甜头。所以,认真收拾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加之那低沉而有磁性的声线会吸引一些怀春少女的注意力。但就像是二十八大纯血家族给自己定了一堆条条框框的规矩一样,星夜剧团成员的颜值都算是人中的凤毛麟角,久而久之,莉迪亚的审美也变得挑剔起来。
看到莉迪亚脸红的晕头转向的样子,老斯内普忍不住干咳几声,她才想起应该说些什么:
“喔,我的脑子里是水泥浆糊和奶酪烤饼,晃一晃就摇匀了,可以糊在墙上当海报。”
“好吧,”老斯内普说得很勉强,“但是,我对我们一族令人抱歉的长相很有信心,你绝对不可能是奔着他的外表来的,我们身高欠佳,就算做了医疗美容从表面上看得过去,基因也会在孩子从医院抱出来的那一刻,体现得淋淋尽致,优点是不用担心找错孩子。”
她轻轻撇着西弗勒斯的样子,一脸“弱小、可怜又无助”,看得出,他很想施展一个“闭耳塞听”,莉迪亚很难想象有一个人能将他治得服服帖帖。
老斯内普在交代了一堆语重心长的话后,便化作一缕云雾回到了屋子深处,不再多语。
“我回来了,西弗勒斯……”她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解决送走了那只小鹿后,我看到无数封带着斯内普一族前缀的信函,还有那听起来天方夜谭的诉求,我真想一股脑销毁掉它们啊。”
“想知道你父亲临终前苦苦祈祷的心愿吗?”
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他很想逆着她的发丝捉弄她,他用以往低沉的声音说道:“不,完全不想。”
这直接让她快要溢出来的分享欲炸了出来,她拿着卷起的报纸筒不断敲击着他的头发:
“可恶的斯内普!你的父姓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和心理阴影,你能想象到我一回到这里,就被大量最后通牒的信件袭击的可怕画面吗?这冲击绝对不亚于一百封吼叫信!”
可是,报纸筒上的油完全抵不过年轻的西弗勒斯头上的油,这一点毫不夸张。
这时候,那缕烟雾又一次飘了过来,老斯内普那神圣的声音如同教堂的钟声一般环绕在二人的身边:“还有别的事儿吗?怀特小姐?”
“没有了,您安心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她用甜甜的音线悠悠地说了一句,双手合十祈祷着他不要再出现。
斯内普模仿着父亲的说话方式缓缓道:“很有你的作风,怀特小姐。”
“感谢夸奖,王子阁下。”她揪起他的发丝猛揉一把,让自己的手都快陷入到顺流而下的油脂中。
“可恶的西弗勒斯,你父亲临终前一直在对天祈祷,让星夜剧团为你分配另一半,听起来性别和物种都不做限制,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斯内普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他端详着她的样子,慢慢贴近她的唇,却刻意回避,在她的脸颊浅啄一下。
“我遇到的父亲,和我印象中的有所区别,我想,被我的大脑选取的记忆会骗人,太过主观臆断了……”
“这应该是你父亲留在这儿的执念,像是霍格沃茨的画像之类的。”
好吧,莉迪亚很吃突然在自己面前示弱这一套,她顺着他的思维换位思考。
心理学上说,人在受到重大挫折的时候,心理年龄就会停滞在那里。
难怪他的灵魂形态是17岁的自己,看来一直没能释怀。
而接下来,斯内普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样,将灵魂切换为她熟识的形态:
“我本以为你会喜欢我刚才的那个形象的,看来我完全想多了。”
“走吧,教授。”她勾着他的手指,用刻意放缓的步调刺激着他的胜负欲,而他只是将她的手包覆在自己的大手里,任凭她牵着。
他们又在星夜剧团探索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与“爱的魔咒”相对应的线索。不过,斯内普一族的应急财宝,可以在紧急时刻取出,在麻瓜世界以金砖的形式变现,倒是个不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