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个距离下,她的声音比起声如洪钟的远程暴击,已经?缩小了几千倍。
这就证明,她的心声音量的确是可控的。祁粲眼底带出了幽然的兴奋感。
他转头,看着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时听。
“你?这次被送到国外,开心吗?”
时听点点头,然后又连忙摇头。
啊不对!她在他面?前还是一个人淡如菊、向往爱情?的可人儿。
祁粲严重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然后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开口道,“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不要随便乱跑,去哪要告诉我。”
“超过一百米,如果我不在,就报备给沈助理。”
时听震惊了。
她甚至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些话。
听着都是中文,为什么不像人话?!?
祁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呆滞的样子。
——「他中毒了?!?!」
——「他现在已经?犯病了!?」
看样子她是破防了。
而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时听在心里怒吼,传到他耳朵里的音量都十分有限。
粲终于满意了。
连续四五天?的崩溃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祁粲下意识想勾唇,但忽然意识到她的破防也是在骂她,于是绷住了唇角,“听清楚了吗?”
时听在心里无能狂怒,在心里手打空气。
“对了,”祁大少矜贵地拿起飞机上的一本册子,“平时看点有价值的东西。”别看你?那?些文学?了。
——财经?杂志。
中间页还有对祁粲的采访和介绍。
时听绝望闭眼:这个逼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她愤怒地拿起了杂志,折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她要从?现在做一个不会笑的杀戮机器。
让他后悔!
…
飞机驶过辽阔的大陆,机舱里非常安静。
这一次,总裁终于能放松心情?,不用?再担忧突然从?天?而降的惊雷巨响。
很奇怪,明明发出巨响的始作?俑者就在身?边,但现在他竟然感觉到了踏实。
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控制音量的方法。
总裁陷入了安静的睡眠之中。
半梦半醒中,他的肩膀似乎一沉,但他因为疲惫并未醒来。
半晌后。
祁粲的脑子里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
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恶魔低语,像是阴森的梦魇,紧紧缠绕住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