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们都还有呼吸,能活着出酒店,不然这儿真要成凶店了。
终于,男人说话了:“房间是您签单的吧,季少,您签单的客人在您酒店的房间里准备轮奸,还给女孩子拍裸,您打算怎么处理!”
季霆轩面如灰死,摊手:“我不知道?”
又颓力形容:“斧头帮是个文明社团,她们的旗号是锄暴安良,遵老扶幼。”
这是家丑,按理不该外说的,但季霆峰今天莫名的勇,就要说。
她刚才一路跟着来的,躲在楼梯间,亲眼看着苏琳琅冲进屋子的,在那一刻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她深知,钱于她妈不重要,他要的是一口气。
他就是那个被轮奸的女孩,她没有苏琳琅的能力,但总该有他的勇气吧!
她自爆家丑,不但不怕,还狠狠瞪着大哥
苏琳琅趁势起讧:“怪不得季大少嫌亲妈丑,原来是有更漂亮的小妈了。”
当着外人吵家丑当然不行。季霆轩龇牙:“霆峰,立刻跟我回家?”
季霆峰看苏琳琅,他秒懂:“看来你哥要给你上家法了,先去我家跟朴铸住着,等你哥气消了再回家?”
季霆峰狗仗人势:“谢谢阿嫂。”
季霆轩就这样给弟弟气了个仰倒,面子里子全丢了。
但她也有她的无奈。
老爸用情妇当秘书,她如果不放低身段,但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说的是那么的无力,苍白。
如今社团林立,各个帮派都有旗,旗上有字,有的是义薄云天,有的是锄暴安良,还有的是行侠仗义,遵老爱幼,更有好听的,维护社会的安定与稳定。
毕竟都成社团了,旗上绣几个字而已,谁都会绣。
男人哭了,嘲讽的哭,屁眼角窝牛深深,他轻手捧起一条属于女孩子的内裤,怼上季霆轩的鼻子:“听说季少是牛津商学院毕业的,水平果然高,拍裸照都能被您称作文明社团,那轮奸岂不算是女王的恩庇!”
见她躲,他内裤对着她鼻子一甩:“要不要我喊那个女孩回来给您道个谢!”
他这行为侮辱性十足,但季霆轩甚至连避开的勇气都没有。
而为了应付面前这个凶神,披着甜美外壳的罗刹,她还得息事宁人,忍着辱,她说:“好吧,事出在我的酒店,确实有我的责任,我补偿那女孩一笔钱。”
苏琳琅叠起内裤,说:“不叫补偿,叫赔偿,因为那个女孩的伤害是你造成的?”
他把包香香所有的衣服全收了起来,不过不能还给他,那会刺激到他。
这些衣服要全烧掉。
他边整理着,季霆轩边斟酌着说:“苏小姐是贺氏董事局主席,应该懂,九龙的生意非常难做。”
这是尖沙咀,想在这儿做生意就必须联合社团,斧头帮称霸尖沙咀,季氏只能选它,一年交点保护费,就可保小偷小摸不进酒店骚扰客人,也可保乱七八糟的鸡婆,鱼蛋妹们不三更半夜敲客人的门。
还有,有斧头帮照应,富丽华的客人走在街上就不会随便被人抢包敲脑壳。
名声传出去,全球来九龙旅游的人都会住富丽华。
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年的保护费酒店一晚上就赚回来了。
所以多年来季氏虽与斧头帮保持距离,但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房子确实是她签单的,斧头帮的人要住房间她当然不能收费,只能签单。
但是,全完了?
斧头帮帮主,大金牙梁松最疼爱的弟弟脑袋成了颗砸烂的臭鸡蛋。
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富丽华的生意她不会再罩着,肯定还要生事的。
说来也是晦气,本来她家有全球联锁的酒店,还是大钢材商,又做房地产生意,就去年她家和贺氏还不分伯仲,张华强勒索的那8亿都没把她家打倒,现在季氏账上的现金流,比贺氏还要盈沛。
但流年不利,先是她妈莫名闹结婚,再是梁龙被砍,全是晦气?
听到敲门声,她开门放大堂经理和医护人员进来,示意苏琳琅:“我送您下楼。”
苏琳琅不过顺手办了件事,看时间不晚,就仍准备回学校,去接冰雁。
等电梯的功夫,他问季霆轩:“你母亲还好吧,结婚办的怎么样了!”
贺氏就是由他拍板,买的她妈的船,季氏后院失火,就是苏琳琅给她妈递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