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只有调律师才懂的暗语。
至于警方按照她的提示去寻找隋玉留下的遗物,试图寻找到那本福利院的名册,确认更多的受害者,便是后话了。
在她这边,温良明尊重承诺,给温禧的账户里打了一大笔钱。
“你跟他都整理清楚了?”
温良明看见坐在驾驶座旁的温禧。女子柔顺的长发落在肩头,看不见眼睛里的光。
现在她从岑池那里已经获得很多跟温良明相关,铁板钉钉,温良明回国后,依然如法炮制,如何快速发迹的道路上便不干净,亲手捏造了庞氏骗局,让无数的家庭家破人亡。
她现在想想从前不懂时的挥霍无度,虽然不知者无罪,只觉得自己也该得到惩罚。
他冒险回国,也算是受人胁迫。胆战心惊了几天,现在终于有好消息。
温良明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张,像山脉间的褶皱。
温禧不确定温良明对他的身世知道多少,于是旁敲侧击地试探,却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回来。
所幸他只当她好奇自己的身世,随口搪塞,并没有多加怀疑。
“爸爸,你当初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你问这个干嘛。”温良明绕开话题:“你现在就是爸爸的宝贝女儿,他们都配不上你。”
接下来她按照温良明的所有的吩咐办事,温良明给了她一张面值无上限的黑卡,用从前对待她的方式,企图捂热女儿孤单的心,给她拿来许多份空白合同,让她往上签自己的名字,温禧都乖乖照做。
直到有一天,温良明告诉她要出一趟远门。
黑色轿车朝着远方奔驰。
她佯装惊慌失措:“爸爸,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沉寂的野兽终于露出自己的青面獠牙。
“跟我去见一个人,他很需要你的调律。”
温良明哼着小曲,心情很好地告知她目的地是京北,至于为什么突然带她来京北,她也不得而知。
岑池成立了专案组,申请了跨省办案。
她谎称需要去取调律的工具箱,争取了一点时间,将消息留给跟随自己的便衣。
她已经很久没有给人调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