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是个狠人。
再次向后视镜看去时,江郁的视线透过眼前微微湿润的发丝也看向了她。
意思很明确:不该说的话要烂在肚子里。
娜卡轻声“哼”了一下,瞥开眼看向窗外的同时翻了个白眼。
可怜的狗,
兢兢业业看家,莫名其妙就被碰瓷了。
欺负狗不会说话是吧。
楚文禾跟在江郁身边,也一同坐在车后排,他看到缠住伤口的绷带正缓缓渗出鲜红的血,心脏一抽一抽的。
手……
为什么偏偏是手呢。
袁兵拐弯等红绿灯时也看后视镜,心里感慨:患难见真情,夫人还是在乎参谋长的。他可能很快就要喝上喜酒了。上次没办婚礼,这次肯定能有幸赶上了。
江郁皱着眉头,闭合的嘴唇收紧。
狗崽子……
咬人的后劲那么痛。
每当他要把目光转向前妻,看看前妻担心的小表情,骨头连带着皮肉的那股锥心似的疼痛感就又把他拉回到现实。
娜卡冷笑着看:活该。
中途楚文禾紧急查了医院处理犬咬伤的流程,给柳冬炆打电话:“阿尔法平时有没有打疫苗?”
“有打,”柳冬炆都快疯了,“但它真的不咬人!!”
伤口的大小不能判断严重程度,即使是很小的口子,一旦感染,并发症就会随之而来。
“咬人就对了,什么人养什么狗……”
江郁的声音忽然传来。
电话里柳冬炆怒道:“文禾你把通讯器给他!”
楚文禾:“……”
江郁一抬手夺走通讯器,沉声道:“你那条好狗咬了人,我的医药费、旷工费、精神损失费全都算你账上。”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柳冬炆在那头拍着桌子呵斥道,“我早就说,omega应该团结起来不给你这种alpha生孩子,让你这基因绝种!”
通话不是公放,但柳冬炆的声音足够大,车里的人还是听到了。
袁兵&娜卡:“……”
楚文禾:“……”
江郁只感觉伤口疼得冷汗往下冒,咬牙冷笑:“没了omega还有人口占3成的女beta,omega本来人就少,先绝种的也是你们。”
柳冬炆:“你——!!”
楚文禾:“……”
袁兵&娜卡:“……”
总感觉这场争执没有任何赢家。
一个气得血压暴涨,一个疼得快说不出话。
……
出了繁华的十字路口有个综合医院,名气远比不过元帅府直属的中心医院,处理个狗咬伤也是绰绰有余了。
楚文禾坐在诊室外的长凳上。
十分钟后,
诊室拉开了门,医生擦着额头的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