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隔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蓓蓓:“她可能在行动了。”很快的,灯又灭了。顾言昭转头对蓓蓓说:“您休息一会儿吧,我睡不着,在这顶着。”蓓蓓:“说的我能睡着似的,不行,我明天必须想办法见着她才能安心。”两个小时之后,凌晨四点。曲又云睁着眼,胃里终于开始隐隐不舒服。再等两个小时,天亮了,胃彻底翻腾起来,绞着要人命。这破口袋非常争气。曲又云等着时机差不多了,望着对面的窗口,比划。顾言昭录下来。翻译给的回复是:“胃疼,叫救护车。”顾言昭:“她……叫救护车干嘛啊?”蓓蓓拿起手机:“管他呢,听她的,叫就是了。”曲又云冲到卫生间,把昨晚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疼的倒在地上,嘴唇煞白。照烟让她的架势吓蒙了。母亲从药箱里翻出了三九胃泰,冲了就要给她喝。照烟忙拦住:“别乱给药,还是去医院吧。”母亲不觉得胃疼是大病:“你不是说昨天吃的不合适么,再缓缓吧,休息会就好了。”曲又云可不像休息会就好的样子。胃都要呕出来了。直到最后,有棕色的液体泛着腥气倒出来。照烟终于慌了:“去医院,必须去医院。”照烟火急火燎翻出家里的电子血压计。曲又云的血压一开始8060hg。再过几分钟。随着她意识渐渐萎靡,电子血压计开始不显数了。母亲问:“怎么样了?”照烟:“这是要休克了啊……”天亮之后,楼下记者越聚越多。有人蹲在花坛边上抽烟,说:“咱来这蹲着干嘛,上面消息可靠吗,真能拍着有用的东西。”另一人说:“无所谓,蹲这就行,我们老板说了,蹲满两天,不管能不能拍到东西,加班费都不会少。”那人哈哈笑:“看来是有准话了,放心吧。”救护车的警报声穿透力超强。隔着两条街,十几层楼,稳稳地传来。几分钟便冲进了小区。顾言昭一行三人二话不说冲下楼。钻进了蓓蓓的车里,屏息关注对面楼的情况。物业必须给救护车放行。16楼畅通无阻上去了。照烟刚拿出手机,就听见凶狠的砸门声。以及有人拔高了嗓音喊:“能开门吗?”不能开门,就要物业拿钥匙了。照烟隔着猫眼一看,惊了:“什么时候打的救护车。”母亲小声:“没有啊。”敲门声催的急,照烟慌了神,把门打开。医生面色严肃进来,直接问:“患者在哪?”曲又云就在客厅沙发上躺着,胳膊上还绑着血压计的绑带。医生查看了一下情况,直接让担架员抬人走。一家人闹哄哄的跟到了楼下。记者们终于见到真货了。捧着机器一拥而上。介于这几天沸沸扬扬的新闻。大家见到此情此景,第一时间与自杀联系起来。医生对这群碍事的记者烦恶至极。不肯接受任何采访,冷着脸把人都斥退了。记者们转而团团围住了家属。曲又云苍白着脸被抬进了救护车。120只允许一名家属陪同。照烟是学医的。母亲想都没想,把她推了上去。蓓蓓在车里开了一会,忽然让出了驾驶的位置。孟荣荣:“怎么了?”蓓蓓:“我们别一起冲医院,你们去跟着又云,我见见这群记者,还有又云的父母。”时间来不及再商议别的。孟荣荣开车跟上去。蓓蓓一头冲到记者群中,面色焦急地拉住曲母的手:“阿姨,阿姨,阿姨,您跟我说说又云怎么了?”曲母慌得往后退,又别记者挤着逃不掉,望着蓓蓓,迷茫地问:“你是?”蓓蓓:“我叫蓓蓓,又云和您提过我吗?”曲又云很少在家里提工作,蓓蓓是为数不多提的比较频繁的名字。以前在曲又云生日的时候,曲母给又云打电话,总是随口问一句在哪呢,曲又云也总是随口回一句和蓓蓓在一起呢。曲母记得蓓蓓这个名字。“是你啊。”蓓蓓:“是我是我,我一直联系不上她,阿姨你能告诉我又云到底怎么了吗?”记者们简直爱死了这个横空出世的蓓蓓。十几个摄像头对准了,等着上菜。曲母:“又云她精神一直不太好,我们打算送她治疗……”蓓蓓:“去哪里呀?”曲母:“我们已经在上海联系了医生。”蓓蓓:“上海?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