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发现日歌好像和捡回来的男人认识的样子。黑头发的陌生青年枕在人类女孩的大腿上,用手遮着脸。他那平淡的似乎从来不会泛起波澜的脸上,卷过一层狂浪。他大张着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是他在哭,哭得既悲伤又绝望。无惨靠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因为无趣而移开了视线。对于别人的悲惨过往,他只有兴趣旁观,冷眼旁观。可是这个男人居然在他的地盘里(无惨已经将这里划定为自己的境界)哭泣,简直就是污染空气。他离开了。做什么事情也好,都好过闻那叫人厌倦的东西。人都是一样的。哭泣的人,都是一样的气味。于是他就这样离开了。挥一挥袖子,不留下任何的痕迹。过了一会儿,青年停止了那像是鱼儿被抛到地面上后的即将渴死的哭泣。日轮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很凉,但是好在,没有烧起来。“怎么?要哭的话,多哭一会儿吧,哭出声也是没有事情的。”他环着青年的肩膀,让对方埋入自己的怀抱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