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callia姐了,我一定会多给你们一些小费的。”
礼汀放下书,看着指甲上雾霭蓝的细宝石,想起她在威尼斯给江衍鹤求婚那天,挂在哥哥脖子上的钻石。
不禁嘴角上扬:“他没什么安全感的时候,我都会主动勾引他,是我任性啦。”
“你看起来,比几个月前坚定了不少,也勇敢了不少。”
callia说:“今天你来的这么早,是确定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吗。”
她把礼汀扶起来,让女生站在落地镜面前,方便直观地欣赏自己。
长长的宝石蓝婚纱鱼尾摆曳地,贴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脊背的薄纱似颤动的羽翼。
礼汀还没说话。
试衣间的双开扇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发出“碰——”的声音。
门外的安保没办法阻拦。
穿着曳地婚纱裙的翡珊,就带着礼桃,来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礼汀?”翡珊咬紧牙关,又带着一点泫然欲泣,羞怯和愤怒正烧灼着她的理智。
“让他们出去,我有话要和你说!”
礼汀静了一会儿,还是照着她的意思做了。
翡珊强忍着怒火,等待礼汀支使试衣间的人离开。
最后一个人离开,带上了门。
只剩下她,礼桃还有礼汀三个人站在这里。
她终于按捺不住,把桌上化妆用的东西都抚在地上。
翡珊喋喋不休地发泄着:“我恨你,礼汀,我恨你”
礼汀就站在婚纱展示的光线下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她的皮肤在浅金的灯光下,呈现瓷制的光泽,宛如素净的雪山。
“昨天晚上,不满意吗?”
“昨天晚上,你还提昨天晚上?”
翡珊气得发起抖来,她尖利又勉强的叫着:“我——”
“我的好姐姐,你看到翡珊身上的吻痕了吗?”
礼桃的情绪倒是稳定多了。
她知道,礼汀就是这样安静的,清醒地看着别人在她面前求饶。
所以,她一定要冷静。
“是是是——”
翡珊羞愤地用手捂住脖颈上的掐痕:“你别说你没看到。”
“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礼汀说。
礼桃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了翡珊的发言:“姐姐亲手把翡珊送上了江衍鹤的床,翡珊现在这样了,你不应该负责吗?”
礼汀看了她们很久,问:“你的意思是,昨天江衍鹤对你做什么了吗?”
翡珊眼睛不自然地转着:“你不是都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