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到现在也没什么机会用这些特权,但是特权是始终存在的。
可是刘000兴随着他出生入死,却没有任何的特殊待遇。
刘兴的家,还是二十年前的老小区,只有六层高。
还是刘兴的父亲单位分的房,到现在仍旧没有改善。
毕竟刘兴的工资虽然比普通人要高一些,但是距离买房还远远不足。
咚咚咚……
陈阳走上二楼,敲响了刘兴家的房门。
此时正是午饭的时候,刘兴的父母,应该都在家。
“来了!谁呀?”
果不其然,刘兴母亲的声音(addh),立刻从房里传出,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距离门口,越来越近。
“阿姨,我是刘兴的战友,我叫陈阳。”
陈阳自报家门,刘兴母亲这才把门打开。
“兴兴的战友呀,快来,里面坐……”
刘兴母亲一听说是儿子的战友,一见面就表现得十分热情,可她刚说完一句话,就看到了陈阳手中用红布盖上的盒子。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空间都凝固了。
她微张的嘴,久久没有闭上,双眼瞪得老大,大脑在疯狂运转着,试图用其他的可能性来解释当下的情况。
“站在门口干什么?让兴兴的战友进来啊!是不是那臭小子又要加班,让战友给我们带东西了?”
刘兴的父亲见刘母久久没有进来,主动起身,来到门口查看情况。
谁知,他刚一靠近,刘母就泪如泉涌,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刘母想了很久,可她想不到那盒子里还有可能装的是什么。
因为捧着盒子的陈阳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肃穆的表情,可不像代替儿子来探望家属的样子!
刘父搂着妻子,打量了陈阳一眼,当他的目光扫过陈阳手中的盒子,他就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是个中学的语文教师,戴着老式的圆框眼镜,头发有些稀疏,看上去给人一种旧时代文人的感觉。
但本应感性的文人,在这一刻却显得尤其坚强。
“带他进来吧,不管将来他要去哪,现在总归要回家的。”
刘父一边安慰着妻子,一边冲陈阳招了招手。
“好。”
陈阳点了点头,也算终于确认了老俩口的猜测。
他走进屋子,按照刘父的安排,将骨灰盒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刘母立刻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骨灰盒,就像抱住了自己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