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长衡只能胡编乱造,白净的脸蛋因说谎变得绯红,眼神闪躲,趴在君灼肩上不敢与君灼对视。
火热的气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君灼没说话,但能感受到粗重的气息,一下一下喷在耳边,长衡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解释一些,让这话看起来更加可信的时候,君灼开了口,“宝贝,那我石更炸了怎么办?”
低沉的声音和直白的话语让长衡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
良久,长衡才艰难道:“你忍一忍,不能坏了规矩。”
说罢,他舔了舔唇,心里升起一些模糊的期待。
“忍不了。”
“不能坏了规矩。”
……
被拒绝了三个来回,君灼终于死心。
长衡松了一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见黏糊的水声,他的心死了。
这人,这人怎么那么无耻!竟然当着他的面做那样的事!
君灼痴痴的看着他:“看着我,看着我,衡儿。”
长衡闭上眼不敢看,没了视线,听觉无限放大,他甚至感觉那水声就在自己耳边响起。
“衡儿,看看我。看看我,衡儿。”
“好喜欢衡儿。”
……
露骨的语言让长衡陷入无限煎熬中,闭着眼睛想,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
结束时,君灼一把将长衡拉入怀里,拉着他接吻。
长衡被滚烫的气息吓了一跳,睁开眼,对上猩红的眼睛,有一种被拆骨入腹的错觉。
低沉的声音敲击在心上:“今日收获了一个宝贝,衡儿要看吗?”
长衡胡乱点头,浓厚的石楠花气息包裹着他,让他窒息,产生一种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君灼的味道的错觉,他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君灼把长衡抱了出去,抱到床榻上,在床榻下面勾出一个小铁盒。
长衡坐着,看见里面的东西时差点吐了出来,“这是什么……”
那铁盒里装满了血,血液里面好像游动着一些小虫子,比指甲盖小一些。
“这是痴人情蛊。”
“西域进贡来的。可以让人失去心智,如行尸走肉一样,疯狂爱一个人。”
“我的衡儿已经很爱我了,不会离开我,不需要这种东西,对不对?”
长衡抬头,对上灼热的视线,心里微微一颤,放在床榻上,藏在衣袖下的手攥了起来,怀疑君灼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说。又怕自己想太多,自己吓自己。
长衡强忍着恶心重重点头,不想把这种恶心的东西放到自己身体里,然后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爱上君灼。
脱离本心,让他生不如死-
第二日一早,整个南朝还处于熹微朦胧中,宫廷先热闹起来。宫女起大早在宫墙上贴纸花,大红色的囍字为萧条冷寂的宫殿增添了一份热闹。太监们忙前忙后,跑到大臣府邸发请帖,其实不用发,是君灼怕不够热闹,不够正式。
长衡在太子殿里,坐在铜镜前,看着喜服,心里竟生出一种悲凉感,他一介男子,今天要穿着红袍喜服,带着凤冠霞帔出嫁,话本都不敢写的故事,在他身上发生了。
荒谬,简直太荒谬。
吱呀一声,大殿的门被推开了,小宫女端着晚上要用的合卺酒走了进来,向他行了礼,然后将合卺酒放在盖了大红布的桌子上,离开了。
大殿的门重新被合上,长衡瞧了一眼窗外,慢慢起身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关上,又拿了闩子将窗户抵上。确认没有人能看见后,走到桌子前,沉思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会用哪个酒杯后,将药抹在了另一个杯口。
上药过程中他的手一直在抖,目光飘乎不定,唯恐从屏风后面或者房顶上突然出来一个人。
怕,实在太怕了。
吱呀一声,大殿门又被推开了。
光线照进来,吓得长衡手一抖,药瓶从手里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