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的将霉运丢在了枫丹,知晌回到家里不一会,钟离就抱着一堆证明走了回来,那是他们申请下来的营业证明。
一张材质出众的纸张被放在最上面,钟离见到许久未归家的知晌出现在家中也不意外,把手中的纸材料放到桌子上。
知晌就在瘫在一旁的凳子上,毫无形象的放空着自己。
家有种魔力,进入家的范围后就会有昏昏欲睡的状态充盈在体内,任何元气活力都会被稀释掉。
他哼哼唧唧的在凳子上不愿意起来,察觉到钟离的身影朝他靠近,就伸出了手臂。
几秒后一双宽大的手掌就将他伸出的手包裹住了,干燥的手掌温暖有力。
知晌哼哼了两声,居然比他的体温还要炙热。他把手抱在了怀里,仰起头朝头上望去。
正看到钟离抬起另外一只手,张开口咬下了手上的手套。
“那个那个,让我瞧瞧。”知晌摇晃了下手臂。
就看到钟离朝外大跨步,凭借着优越的臂长拿起了证明。
纸张的材质光是拿在手里都察觉出不一样的质感了,配有上面独特的花纹,手指的触感更加丰富。
“拉我一把。”
说完就被有力的手掌拽着坐了起来。
“这次回来住多久?”钟离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指顺手理了理粘在知晌脸上的发丝。
“一个半月,下个月月底去准备考试。”知晌解释着。
话完,知晌就将手中的那张纸放在一旁,一头扎进了钟离的腰间,一张脸来回乱蹭了好一会,深吸一口独属于钟离身上的味道后,才停下了动作。
像一只要标记领地的猫。
钟离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顺着早就炸开了的长发,想到此忍不住心情愉悦了起来。
在外流浪了几天猫终于发现还是家里舒服,于是可怜巴巴的求摸摸。
越想越可爱了,钟离揉了揉知晌的头发。
知晌:……?
知晌疑惑的抬起了头,他的马尾好像被扯了一下。
看了看钟离毫无所感的样子,可能是头发勾住钟离衣服上的扣子吧,知晌侧了侧头。
“凭证已全部通过,店内装店一应齐全,找个吉利日子便可开张了。”钟离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
知晌弯起了眼睛,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这事情自然是听钟离先生的。”
“嗯,既然如此,我便选几个适宜的日子。”钟离自然不会推脱。
第二日钟离便拿着一张纸给知晌看,上面赫然是三个日期,毛笔在纸上的笔锋犀利,却字字细腻,外行的人都看着舒服。
钟离在一旁等知晌眼神扫过纸上文字:“本月二十五日,下月十五、十九日都是适合的吉日。”
但距离这个月的二十五号已经不足两天,两人都不打算选择在这个月,战最终还是敲定了下月十九号。
开业也是有讲究的,开业是要有拜岩王帝君,剪彩等等的事项的,两个人自然也是要遵守的,即便岩王帝君已然“仙逝”。
两个人又专门空出了一个位子专门拜访岩王帝君的小雕像和上香的香炉,为此两人还专门去买了一尊玉雕像,同岩神神像一样。
准备好一应事项后,他们的日子倒是再次清闲了下来,但这次钟离却一反常态的询问了知晌的空闲时间。
知晌认真计算着:“我每周跑一趟教令院,过几天再去一趟枫丹,就没什么事了。”
“那钟某便想有个不情之请。”钟离在一旁悠悠的开了口,在知晌眼神望过来的时候,他抬起眼眸与其对视,“空余的时间可否留给钟某,让钟某来当当这先生一职。”
“唉?”知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空闲的时间不都是和钟离同进出的吗?可这次让钟离这么重视甚至还开口用郑重的语言询问,倒是让知晌品出了不同的味道。
“先生”二字,知晌叫的不少,晚上教学的时候、白日有求于人的时候,知晌对钟离的称呼都是先生。
那这里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知晌观望了一下钟离的神色,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索性也不再想了,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无论钟离是什么意思,他都不会害了他的。
钟离脸色有了满足的神色:“那今夜就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