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起穿更想供起来。
他在这个时候却想起了自己在山下曾听到商贩们讨论帝君之物的讨论。
当一个商贩说到“若是有幸得到帝君大人的物品,那自然是日夜焚香沐浴”时,他还不屑的在屋顶掏出一支清心花放到阳光下欣赏。
而更有甚者“就算是帝君的鞋子我也会日夜放在床头”时,知晌对此产生了敬佩之意。
但若是自己拿了帝君的鞋子……他居然觉得那放床头的人还是说保守了,就应该日夜抱着。
知晌虽然想的不正经,但表面上还是矜持的表达自己的感谢。
……
知晌的忐忑不安并没有传递给摩拉克斯。
“知晌怎么这幅表情?是这房间不合心意吗?”
摩拉克斯勾起唇角,温柔的视线落在知晌身上,他的手里还抱着卷起来的被子,双手环抱的样子多了几分居家感。
但这幅模样却让知晌从心底感到一丝寒冷。
……更可怕了!
知晌哭丧着脸
倒不是知晌有什么受虐倾向,只是发生了这么一饿匪夷所思的事情,摩拉克斯却一点都不过问,甚至还和以前一样,对他温柔贴心仿佛在关爱晚辈一般……真的是男人心海底针啊,实在是看不透摩拉克斯的真实目的,难不成打算在他睡梦中悄然将他绑到小黑屋审问?
不要吧,帝君大人不问他都可以全部告诉他的。
知晌没有骨气的想到,他对帝君如今还是有一些对领导的尊重与矜持,这无关与其他情感,喜欢与害怕,敬爱与恐惧,这些情本不冲突吧。
“不是房间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房间很好,是我这么……您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事情吗?”
知晌有些慌张的生怕被误会,他再一次抬起双眼,那双珀色的眼眸明亮而清澈,却带着一丝焦急与不安。
知晌在摩拉克斯的脸上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不一样的情绪,依旧是和以前一样,对他温柔还带着一点对小孩子的纵容与溺爱。
知晌急切的踮起脚尖,宽大不合脚的鞋子安稳的立在木地板上,那泛着红的脚后跟随着动作露在了空气里。但越急切他的语言就越是跟不上脑子,没有对他的提问以至于知晌无从讲起他想要说的事情,最终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带着一丝不注意的娇嗔与不理解的明示到。
“哦?天色已晚,还是先休息吧。”摩拉克斯嘴角的笑容扩大,但说出的话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韵味,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脸上神情突然严肃了几息,然后微微歪头,脸上再次露出灿烂到让人忍不住后退的笑容,“当然,明天早晨我应该可以在房间里见到知晌的,对吧?”
……
一滴汗水顺着知晌的脸颊流下。
是的,是的。
知晌快速的点着头,心中已经哭成了面条人,呜呜呜呜,温柔的笑起来的帝君大人也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
知晌更失眠了!
被就是因为失眠才想着翻储存空间的,此时他的失眠非但没有缓解,还因为这意外而更加严重了。
一双明亮的圆眼瞪大到了近天亮,才干涩的紧闭。
*
一阵刺眼的光芒打在知晌泛着红晕的脸颊上,知晌伸出手捂住了眼睛,使劲揉了几下后才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来,他还有些不是很清醒,但嗓却一阵干涩不适,他伸出手在床头盲摸了许久也没摸到一杯水。
最终只能认命的走出房门,如金色丝绸般的光穿过院子里的树梢缝隙,投下斑驳的光影,如梦幻般的光线,让人如痴如醉,分不清真假。
光中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刺眼的光污染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眯起眼睛。
日思夜想的面孔,亲切的眼下红晕,熟悉的衣服样式与之相配的是如家一般温馨的场景。
他……回来了?
知晌有些迷茫,但他的身体比他的思维快了很多,他眼睁睁的感受到他的身体欢呼雀跃的奔向眼前的人,眼角似乎还滴下了什么水珠。
“哇哇哇哇,钟离!帝君大人好吓人啊啊啊啊啊,幸好我回来了,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我怎么进的他的尘歌壶。”
知晌张开双手环上了钟离的脖子。
对面的人迟疑了几息后,也慢慢的抬起手抚上了知晌的腰。
“我真的超级想你啊啊啊啊。”
知晌仿佛是被施了咒语般,平日里含蓄的表达在此时完全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