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晴:“是礼尚往来。”
詹星疑惑:“什么礼?”
“今天车上的礼。”
“别客气,那是无偿送你的,不用回礼。”詹星语气平淡地说。
林东晴说:“那不行,不让我回礼我良心不安。”
詹星忍不住轻嗤一声,“那你就不安去吧。”
他垂下眼继续在手机中挑照片,林东晴走到床头,坐在他旁边。
两颗银耳钉藏在浅金色的发丝之中,隐隐约约闪着光。
林东晴抬手轻撩起他耳边的发丝,凑了上去。
耳廓倏然传来湿滑温热的触感,让詹星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他猛然转头震惊看着对方,“你突然干嘛!”
“你不是喜欢吗?”林东晴眨了下眼。
“我不喜欢!”
“我不信。”你最喜欢了,你还喜欢口是心非。
他开始上手,詹星阻止回礼失败,最后只能又起身去洗了个澡。
“我帮你洗吧。”罪魁祸首用纸巾擦着手说。
“你一边去!”詹星咬着牙进了浴室。
他对着镜子,摘下了自己的耳钉,托在手心处,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刚刚经历完的场景还在脑海中浮现,让他有些心不在焉。
他正要准备关水。低头一看,靠,三个耳钉怎么只剩两个了!
再一晃神,又被水流带走了一个果然,人在做事的时候切忌三心两意。
他洗完澡开门走了出去,林东晴抬眼看他,笑道:“怎么回事,洗个澡这么不高兴。”
詹星坐到床沿,摊开手心,林东晴看到他手心里安静地躺着一颗月光石耳钉,没明白。
詹星:“我的耳钉死了。”
林东晴挑了挑眉:“怎么死的?”
“投河自尽,它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他看着詹星的手心,“那这是它的尸体?你捞回来了?”
“这是幸存者,你看看我有几个耳洞。”
他有三个。
左边耳骨两个,右边耳垂一个。
不用看也知道。
林东晴反应过来,笑着捏了捏他带着怨气的脸,“别生气,我明天给你买新的。”
詹星叹息一声,把幸存者用纸巾包好,放到了床头柜上。
纠结良久,詹星最终还是选好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他把在宁蒗县城拍的大合照发了出去。照片上有他和林东晴,还有他们在镜头下偷偷勾住的手指。
像一个安静的秘密。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内心已然地动山摇。
不会多想的人看了也不会怀疑他们的关系。会多想的人,那就让他们自己遐想去吧。
照片下面很快有了回复。
他的室友问他:你在云南支教去了?
詹星皱着眉,这个方向的遐想倒是他没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