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蝶峒的人?
如果说谁最有可能解除三尸蛊,那就只有三尸蛊来源地一一蝶的人了!
难道是那些反对阁主当主的老傢伙们出手了?
一时间,红蜓和金蝉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猜测,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怎么样?对於我当你们的主人,还有什么想法吗?”元照看著被疼得满头大汗的两人问道,语气依旧平静。
“你休想!!”红蜓咬著牙说道,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
“不错,我们绝不会背叛阁主大人!”金蝉同样忍著剧痛说道,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比起其他杀手,这两个確实更加忠心岩勐,难怪会被视作亲信。
“看来还是没吃够苦头!”阿青冷笑一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隨即更加猛烈地催动三尸蛊。
隨著三尸蛊更加凶猛地噬咬他们的身体,更加强烈的痛感开始猛烈地衝击他们的感官先是经脉里像钻进了无数只带倒刺的蚁虫,顺看血管爬过四肢百骸,每动一下,倒刺就会狠狠刮擦著皮肉,连骨头缝里都透著酸麻的疼。
紧接著,五臟六腑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住,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心肝脾胃都揉碎,连呼吸都带著铁锈味的痛意,每吸一口气,都像有刀片在喉咙里割过。
红蜓的额角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顺著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她死死咬著嘴唇,想忍住不发出声音,可牙关却控制不住地打颤,发出细碎的“咯咯”声,脸色也变得惨白。
金蝉比她更狼狈,他浑身抽搐著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按著腹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能看到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丝。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次抽搐,都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来。
更折磨人的是,这痛感不是一阵就过,而是一波比一波猛烈,像是涨潮的海水,刚退下去一点,又带看更汹涌的力道扑上来。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蛊虫在体內蠕动、啃噬,每一次噬咬,都伴隨著神经末梢传来的尖锐刺痛,连意识都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可偏偏又清醒地知道这痛苦还没到尽头。
“怎么样?我的三尸蛊和岩勐的谁更厉害些?”阿青的声音带著笑意,听在红蜓和金蝉的耳朵里,却犹如恶魔的低语。
红蜓想要说话,可连动一下脖子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剧痛让她眼前的元照都变成了重影。
她只觉得喉咙里又腥又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只能硬生生咽回去,胸口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
这种疼痛,远比不是之前的三尸蛊可比。
金蝉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里,抓出几道血痕,他原本坚定的眼神此刻已经染上了深深的恐惧。
他跟著岩勐这么多年,尝过三尸蛊发作的滋味,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得如此彻底,如此绝望,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痛苦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佟四海开口道:“红蜓,金蝉,你们何必如此倔强?只要跟了新主子,我们以后就不必再过这种提心弔胆的杀手生活,也能够像个普通人那样光明正大的活著,既不用带著面具,也不用裹在厚重的黑袍里。
主人虽然给我们种了新的三尸蛊,但只要不背叛,她从来没催动过。你们难道就甘心给岩勐买一辈子命,过著朝不保夕,提心弔胆的日子?”
本来就被痛苦折磨得狼狐不堪的二人,在听到佟四海的话,心里不禁受到了强烈的触动一一他们怎么可能不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金蝉最先选择了妥协,他喘著粗气,声音带著难以抑制的颤抖问道:“跟著你,我们真能摆脱杀手的身份?”
元照点点头,眼神坚定,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自然,我並不需要杀手来替我卖命。”
此时红蜓的內心也开始鬆动。
她之所以如此忠心地效命岩勐,除了受三尸蛊的制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其实一直倾慕著对方。
不过如今在自由的面前,她忽然觉得,那点情情爱爱,根本不值一提。
这时陈冕又说道:“你们可知我们主子是什么实力?绝顶高手,跟著主子,难道不比跟著岩勐有前途?”
绝顶高手?
二人闻言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同时瞬间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啊!难怪能那么轻鬆地制服他们!
此刻他们的內心彻底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