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蝉衣的嘴巴张得圆圆的,眼神里满是震惊,又追问道:“师姐,师尊知道这事吗?
广,
曲南星的嘴角猛地一抽,狠狠给了谢流烽一个肘击,压低声音警告道:“多嘴,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谢流烽吃痛地闷哼一声,连忙捂住嘴巴,眼神里满是无辜。
曲南星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曲蝉衣,语气冰冷地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二位,我已自逐出百谷,再不是百谷弟子,更不是二位的师姐和师妹!”
她如今双手沾满鲜血,双手染血,早已不配再做百谷弟子,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百谷遭受旁人的非议。
“师姐—”曲蝉衣闻言,眼眶瞬间红了,满脸受伤的神色。
曲凌霄也眉头紧锁,语气带著几分郑重地说道:“师妹,你是不是百谷的弟子,你自己说了不算,得由师尊决定,师尊並未正式逐你出谷。”
“就是,就是!”曲蝉衣连忙抹了把眼泪,连连点头附和。
曲南星却只是冷冷说道:“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不需要他人点头。”
“师姐,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曲蝉衣望著她,眼中的泪光更甚。
“人都是会变的。”曲南星垂下眼眸,声音听不出情绪。
谢流烽见状,悄悄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曲南星的手。
他知道,妻子口中的冷漠並非肺腑之言,她只是在刻意疏远,可他也能理解她的这份固执与无奈。
曲南星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侧头看了谢流烽一眼,握著他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仿佛在汲取力量。
“唉~”曲凌霄见状,忍不住长嘆一口气,眼神复杂。
她既为曲南星能找到一个可以相互扶持的知心人而感到欣慰,也为师妹这般执的性子而感到无奈。
其实她隱隱能猜到师妹的想法,不过是怕自己的污名连累师门罢了,只是觉得师妹太过杞人忧天一一她们百谷总共也就师徒四人,向来不理会外界纷扰,又何必在乎那些虚无縹緲的名声?
她和小师妹不会在乎,相信师尊更不会在乎。
曲南星不再理会曲凌霄和曲蝉衣的情绪,重新將目光投向元照,语气恢復了平静:“大师觉得意下如何?”
元照拿起桌上的图纸,仔细地翻看起来,目光在那些精密的零件上一一扫过,
这钥匙的构造確实复杂且精妙,虽说打造起来绝非易事,但也並非完全没有可能。
绝顶高手的传承啊—这四个字像一粒石子,在她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思虑了片刻之后,元照抬眼,缓缓回答道:“成交,不过钥匙打造出来需要些时间。”
曲南星闻言,微微点头:“不急,我们夫妻二人还有些事要办,一年后再来向大师取钥匙,届时我们一同前往传承之地。”
元照頷首应道:“好,那就如此说定了。”
一年之后,她手头的水渠的修炼工程,差不多也该完工了。
“那么大师,我们夫妻就先告辞了。”曲南星站起身,朝著元照恭敬地拱了拱手。
“大师,一年后见。”谢流烽也跟著起身,对著元照说道,隨即又转过头,笑著朝曲凌霄和曲蝉衣拱了拱手,热情地说道:“师姐,师妹,咱们后会有期。”
他的话音刚落,腰侧便又挨了曲南星一个狠狠的肘击,同时还收到了妻子一个大大的白眼。
“师妹,你真的不跟我们回谷去看看师尊吗?”曲凌霄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里带著一丝恳求,“师尊年事已高,也不知道还能陪伴我们多久。”
曲南星的脚步猛地顿住,脊背微微一僵,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但终究还是没有回头,脚步未停地快步离去了。
元照见此情景,轻轻拍了拍曲凌霄的肩膀,以示安慰。
见过曲南星后的隔天,元照便带著老狼、雪蕊和雪萼,重新投入到了水渠的修建工作中。
对她而言,这水渠的修建过程,亦是一场难得的修炼。
而山庄外面那些苦苦等著求见元照的人,此时还全然不知,他们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早就已经不在天门镇了。
其中最可怜的,当属孙鎏鑫和横山四鬼。
他们进入异界山庄之后,每日心心念念的都是能见到元照,可自始至终,一次也没能见著。
这期间,晓空空一直暗中偷偷监视著他们,可让他颇为惊讶的是,这几个人竟並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不仅如此,他们干活还挺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