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把刀是安寧公主所赐,虽不是神兵,但却同样不是凡品,否则哪怕梁不凡武艺高强,长刀也经不住和神兵交锋。
此时钱府之外的两拨锦衣卫早已剑拔弩张:红衣锦衣卫个个手按刀柄,眼神凶狠地盯著蓝衣锦衣卫;蓝衣锦衣卫则列成阵型,长刀出鞘半寸,隨时准备应战。
钱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著庭院中激战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一一他没想到,
自己竟会成为锦衣卫內斗的焦点。
庭院內,冯天赐与梁不凡已交手数十回合,两人身上都添了新伤,气息却依旧平稳。
冯天赐一剑刺空,被梁不凡抓住破绽,长刀直劈他面门。
他仓促间后仰,长发被刀风削断数缕,险之又险避开后,他猛地旋身,剑刃贴著重刀滑过,直取梁不凡脸上的疤痕。
“你这道疤,今日该再添一道了!”冯天赐的声音带著恶意。
“呵~就凭你?”梁不凡眼神一厉,却没被激怒一一她手腕翻转,长刀突然变劈为削,直斩冯天赐握剑的手腕。
冯天赐惊觉不对,急忙收剑,却还是慢了一步,手背被刀芒划开一道血口,君子剑险些脱手。
他跟跪后退,看著梁不凡步步紧逼的身影,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红娃儿,你当真要违背督主大人的命令?”
梁不凡冷声道:“我是锦衣卫的镇抚使,自然是听指挥使大人的!”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娇俏的声音突然在府外响起。
“都给本公主住手!!”
原来是安寧公主亲自赶来了。
公主亲临,两拨锦衣卫自然不敢再放肆,於是纷纷收刀而立。
紧接著安寧公主走入钱府,对著冯天赐说道:“冯大人,本公主已经跟父皇求情,父皇答应了暂时將钱大人收监。”
听到这话,冯天赐眼中暗光闪炼。
又是这位公主,这位公主仗著皇帝陛下的宠爱,屡次帮著梁不凡坏他好事,他对这位公主早就不满了。
只是人家是公主,地位崇高,他便是再不满也无可奈何。
沉默半响之后,冯天赐朝著安寧公主拱手道:“既然是陛下的命令,臣自然不敢不从,既然如此,那么钱大人就交给梁大人吧!臣先行告退。”
说完他招呼一声道:“我们走!”
话毕,在场所有的红衣锦衣卫便呼啦啦地跟著冯天赐离开了。
等到冯天赐彻底消失,安寧公主这才对梁不凡说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跟那冯天赐对上,你就是不听!冯天赐背后站著冯保宝,而冯保宝深受父皇信任,权势滔天,你斗不过他的。”
梁不凡无奈道:“殿下,我既然在锦衣卫任职,那么有些事就不得不做。”
“哎”“”安寧公主无奈地嘆了口气,“怎么说你呢!”
接著梁不凡对著不远处的钱大人拱拱手道:“钱大人,您受惊了。”
钱进摇摇头道:“无妨,还要多亏梁大人的救命之恩。”
“都是我应该做的,接下来就要请钱大人去我们锦衣卫的詔狱待上一阵了。”梁不凡用带著歉意的目光看著钱进。
“无妨。”钱大人点点头。
“我们会尽力保证您的安全。”梁不凡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於是又对钱进说道,“对了,钱大人,您妻儿的安全不必忧心,我们指挥使大人已经找到他们,將他们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当真?”钱进闻言面露欣喜,“真是多谢指挥使大人了。”他之前还在担心妻儿被红衣锦衣卫给找到呢。
“那——钱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隨即钱进被梁不凡和一眾蓝衣锦衣卫带著离开了钱府。
另一边,元照她们还在四处打听哪里有客栈可以投宿。
她们中没人对上京城熟悉,因此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適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在元照的不远处响起。
“元姑娘?”
元照闻声看去,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一脸惊讶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