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扬本来长得就白,这些红色落在莹白的肌肤上,就像羊脂玉洒上朱砂,透着一股莫名的色气。
不知是不是热的,俞扬露在外面的皮肤慢慢变粉,耳朵更是红的像要滴血。
秦陆也觉得热,不由加快了动作。
十分钟后,俞扬终于从一场磨人的极刑中解放。
他几乎是头昏脑涨般钻进蚕丝被,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包裹起来,远看像只超大号的粉毛毛虫。
秦陆洗完澡出来,马上就被床上的长条物吸引了所有视线。
粉毛毛虫几乎缩在2米大床的最边缘,整张床剩下的面积再塞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他站在床边,双臂环胸,神情无奈地看着这坨诡异的凸起。
俞扬只留个毛茸茸的头顶在外面,剩下的部分哪怕是脚指头都看不见。
酒店中央空调开的很足,因此房间温度其实很高,裹这么严实睡觉真的不会闷吗?
秦陆弯下腰,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鬓角,果然有潮湿的触感,分明已经出汗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通前台,吩咐客房管家送两张薄毯来客房。
薄毯很快送到,秦陆尝试拆开“毛毛虫”。
外力似乎引起了“毛毛虫”的不悦,他扭了扭身体,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好困……别动我……”
秦陆一边拆,一边低声哄:“小鱼乖,我们换条薄被子,睡得舒服些。”
“毛毛虫”似乎松动了些,秦陆抓紧时间把人从蚕丝被里刨了出来,再把薄毯给他盖了上去。
感受到覆盖物,俞扬的身体反应就是再度将自己裹成了一坨,脸依旧埋进了毯子里。
秦陆看着他像条刚换了新壳的蚕宝宝,又把自己缠得密不透风,忍不住低笑一声。
“笨蛋,这下不闷了吧。”
“晚安。”
躲在暗处的眼睛睁开,眸底满是化不开的忧伤。俞扬心里酸酸的,嘴里酸酸的,眼睛更是酸酸的。
他先前见过一句网络热语。
直男轻轻一撩,弯男痛苦半生。
他太清楚秦陆做的这一切,原因无非只是对好朋友的关心爱护。
但秦陆越好,他就越沉沦。纵使大脑理智,心却不受控制。
俞扬失眠了。
黑暗中,他听着秦陆的呼吸逐渐绵长,似乎每一次起伏都带着安稳的节奏。
俞扬鼓足勇气转向他。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俞扬就是能凭借想象描摹出秦陆的所有线条。
“秦陆……”
俞扬超小声呼唤他的名字。
但,无人回应。
俞扬湿了眼眶,内心卑微祈求。
求求你别对我那么好。
我不想变成一个摇摆不定的疯子……
可我似乎已经疯了。
Cequiembellitledésert,c’estqu’ilcacheunpuitsquelquepart
【沙漠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在它的某处隐藏着一口水井。】
Lesétoilessontbelles,àcaused’unefleurquel’onnevoitp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