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不甘被忽略,挣扎道:“季蛋蛋,我啊,白……”
“你啊!”季崇德的吼声直接贯穿白玨耳膜。
顾容瑾闪电般挣脱季崇德的控制,将白玨整个的护在怀里,眉头紧皱,神色不悦。
二人呈对峙之势,刹那都有了剑拔弩张的意思。
虽然男人之间用这个词有些怪怪的,但季崇德还是感觉到了“心痛”的滋味,“改嫁的老妹夫泼出去的水。唉!”
白玨眨眨眼,“噗”一声笑了,“你待怎样?”
“我能怎样!”季崇德想瞪她来着,到底和老妹子有六七分的相似,瞪不下去,又转过脸只盯着顾容瑾看,“你发疯是你一个人的事,别装神弄鬼的将我们也拉进去跟你一起发疯。”
顾容瑾:“?”
季崇德:“我不管你是旧情难忘想找替代品,还是移情别恋有了新欢。这都是你的事。只一样,别让她扮阿玨。”随后也没什么话了,扭头就走,走了几步路,又回头看。白玨心有不甘,朝他招手,笑得那叫一个甜蜜蜜。季崇德倒退着一个趔趄,嘴里骂骂咧咧,“果然邪性!”
白玨很失望,也很失落。转而一看顾容瑾,发现他嘴角还带着笑,怎么瞧都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白玨仍被他抱在怀里,索性转过身,揉他的脸:“你在开心什么?”
顾容瑾敛眉收笑:“没有啊,你没发现我在苦中作乐?”
白玨:“唔?”
顾容瑾:“之前就同你说过,不要急着认亲。你想想,当年你身死,那是很多人有目共睹,连丧事都大张旗鼓的办了,若是再出来个妙龄女子,音容相貌神似,言谈举止一模一样,旁人会怎么想?”
刚才季崇德已经给出了答案,邪性!
白玨也很无奈,心有戚戚焉:“是啊,现在连你也被我连累了,都说你疯了。”
顾容瑾故作严肃:“疯就疯吧。”
白玨:“感觉很对不起你。”
顾容瑾:“咱俩至亲夫妻,无需跟我见外。”
白玨扑哧笑了,这是学她上次说小白花,至亲姑侄呢。
全顺见季崇德走了,早随着他一起溜了,主子的事,管不着管不着啊!
顾容瑾拥着她往屋里去,一面谆谆告诫:“你现在信了我的话了吧?世人皆信自己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绝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甚者反觉那人不怀好意,此乃人性。也不能怪他们。”
白玨:“哦,就跟你当初疑我恨我要杀我一样?”
“我有吗?”顾容瑾一脸无辜:“你记错了。”
白玨:“……”
顾容瑾:“你看,我陪着你不好吗?我天天陪着你,同你双宿双飞,同你形影不离。那些人记不记得你,无所谓,咱夫妻俩才是相濡以沫,共度一生之人,别个的,不用太在意。”
白玨被顾容瑾哄的很开心,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懒得多想啦。
顾容瑾帮白玨烘干了头发,又绑了辫子,才同她一起驾车去了太师府。
俩人一同进门,下人早飞奔进去,将少爷回来的事宣扬了出去。顾长思听到,飞奔而出。他天天挂念的很。
顾容瑾刚绕过回廊,还没进屋,就听远处有人喊,“爹!”
远目看去,差点没认出来。顾长思这段时间瘦了一圈还不止,原本白玨还有些担心,她突然暂停给他梳理经脉,可能又要前功尽弃从头再来。
顾长思如今比之先前,瘦了好几号,面目轮廓也渐渐有了棱角,显出了少年人该有的姿容。
白玨看看他,又看向顾容瑾,由衷感慨:“像你。”
顾长思确实像顾容瑾,瘦了之后,越来越明显。
少年人也知道自己最近的变化,整个人显得精神很好,脚步轻快,明眼人都能感受到他飞扬的自信。
到了近前,顾长思又含蓄的站定,“爹,师父。”
顾容瑾伸出胳膊忽然将他一抱,一家三口就这么抱在了一处。
顾长思僵了那么一瞬,又放松下来,心里是满满的欢喜。
老太师姗姗来迟,他身后跟着王管家,二人看到这幅情景,都是一愣,一时谁也没说话。
白玨握住顾长思的手腕,诊了脉,一切都好,恢复的比她预想的还要好很多,倒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