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专门为了先生做的,我对你好吧!”宋南卿眨眨眼,想把手里的东西往人嘴里塞,没想到手腕被攥住调转了个方向。
沈衡眼底含笑说:“那么珍贵的东西,陛下先吃。”
宋南卿紧闭着嘴唇,努力上扬嘴角,“我、我之前吃过了…先生你…”
“给我下毒了?”安静的夜晚庭院有带着花香的清风吹来,天上星星持久闪烁,这半真半假的问话让宋南卿如芒刺背,瞬间警觉起来。
他无意识舔了下嘴唇,摇头说:“没有、怎么会呢,先生你又跟我说笑。”他嘴角的弧度快要保持不住,有一瞬间僵直。
沈衡两指圈住他的腕子往前送,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声音如同晚风夹杂着露水,昏暗潮湿,“那吃给我看。”
宋南卿偏头收着下巴,想躲开那块已经贴到自己嘴唇上的茶酥,翘起的红润唇珠被边角戳中压扁。
餐桌前的灯是很明亮的,外面穿堂风吹过,把少年鬓角的发丝吹起。他被迫保持着把茶酥往自己嘴里送的动作,只觉得外面黑夜的草丛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清香的糕点压在嘴唇上,一点点往里送,他抬起洁白贝齿咬下一点,在沈衡的注视下咀嚼完咽下,根本没尝出什么滋味。
“卿卿给我表演怎么让糕点擦伤呢?”沈衡圈着他的腕子往上抬,命令道,“咬到馅儿。”
馅在最中间,宋南卿频繁眨着睫毛,内心陷入抗拒和挣扎,他不想吃,但沈衡正在盯着自己,探究的目光像是一条冰凉潮湿的蛇,从他的脸颊一路爬到后背。
长条状的茶酥一点点进入口腔,宋南卿咬到一半的位置,嘴被塞满了。他鼓着脸颊迅速嚼着嘴里混合了草药的糕点,好像只要咽的够快,就不会发挥作用。
杯里已经微凉的茶水被他捧着快速喝完,口腔里残留的微苦时刻提醒着他,他吃了加了料的糕点。
烛火晃过,宋南卿手里剩下的半块,被沈衡拿走送进了自己嘴里。
亲手掺入□□的糕点被沈衡一点点吃下,他边吃边从容地看着宋南卿,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在放慢,眼底藏着的意味深长让宋南卿忍不住颤抖起来。
当第二块茶酥被送入嘴中时,宋南卿咽了下口水,按住他的手,道:“晚、晚上吃多了积食…”
沈衡拇指按在他的手背上,只是轻轻蹭过,就像有一连串火花被激起,宋南卿呼吸声逐渐变大,一股酥痒顺着脊柱往上升起。
“卿卿亲手做的,怎么能浪费。”沈衡的眼睛本就偏琥珀色,在烛火映衬下,里面也像烧着两团火焰,他按住少年凸起的腕骨,顺着手臂内侧血管的蜿蜒路线一路向下,声音低沉宛如贴在人背上的鬼:“最后一块,你吃还是我吃?”
宋南卿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立起,他瞥了一眼桌上的灯影,二人的影子轮廓快要交叠在一起,他往后想挣脱手腕上的禁锢,没挣动。
细细的皓腕被两根手指轻易圈起,搏动的血管贴在男人掌心,一下又一下加速跳动。
宋南卿攥紧手指,垂着眼轻声道:“不要…”尾音又低又飘带着茶香。
皮肉相贴,少年手臂内侧柔软细嫩的肉被捏起,敏感的肘窝被布满粗茧指腹轻搓,密密麻麻的痒意从皮肉连接处传来,皮肤被一寸寸摸过,宛如有小虫子在表面爬过,触角一点点划过皮肤,越痒越深,酸到了心脏里面。
沈衡又问了一遍,声音较前一次多了层微不可察的危险。
少年说话带上了哭腔,肘窝里被磨出一层粉红,青黛色的血管又细又浅,手臂上的软肉一抖一抖,像是他平日里喜好吃的牛乳酪。
“我、我错了…”
沈衡撩起少年斜斜垂落到肩膀上的发丝,挽在手上绕了一个圈收紧,然后往近处一拉,薄唇轻启:“我看陛下胆子真是大了。”
宋南卿被扯得一个轻晃,被迫仰起头,大大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知道是不是药性在发作,头皮上微微的疼痛变成了一种会带来愉悦的感受。宋南卿哆哆嗦嗦伸手去拿茶杯,手指不稳掉到了地上,连带着茶水洒了他一腿。
“渴、我渴。”少年晃着头想挣脱束缚,拎起湿了的衣袍就想跑去后面找水。
岂料沈衡一手拎着他头发,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今日泡的是果茶,琉璃细条坑的精致茶壶看起来更像一个酒壶,细弯状的长条壶嘴洒金镀花,在高处连嘴都没对准,就开始朝外倒水。
浅黄色的茶水对着宋南卿微微张开的嘴唇倾泻而下,少年被拎着头发被迫吞咽,咽不下的顺着嘴角流过了脖颈,沾湿衣领往下淌。
“咕嘟咕嘟”的吞水声不断,间或有少年被呛到边咳边哭的声音,但下一秒又被隐秘的吞咽声掩盖。他被提在半空中青丝倾泻胡乱摇晃,锦缎做的鞋只有脚尖点地,艰难前后摆动蹭地。
灯下映在墙上的影子正在挣扎摇晃,宫殿的门不知何时已经闭紧,只能从缝隙中听见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玫瑰]
第45章第四十五章不打就不乖的孩子
乾清宫寝殿周围安静一片,只有巡逻侍卫按时镇守,一轮圆月高高挂在天边,散开的云朵被月光浸染了边缘。
皎洁的月越过层层深掩的重门,从窗户缝隙中悄悄洒进一半。最里面的一间宽大寝殿,宋南卿弯着膝盖坐在床边啜泣,白皙的脸蛋沾了晶莹的泪水显得格外可怜。
明黄色的床盖上绣着龙凤纹样,他侧立着的脚轻轻蜷起,时不时抽动一下,原本白嫩的足底已经交叠着印上了许多红色痕迹,叠加起来在嫩生生的皮肤上很是显眼,微肿的足弓发着烫。
当然,让他哭到停不下来的原因还不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