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姿更是千奇百怪。
像人“大”字瘫在床上。
季柃苔惬意的窝在胸口,吃饱喝足,还有人给他摸摸,猫生巅峰不过如此,困意又缓缓袭来。
双眼一闭,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
出院是一星期后,卓之川身上的伤也基本好了大半,除了左腹那边还有一大块淤青,医生说还要休养个把月才能彻底痊愈。
一人一猫从医院离开,几乎可以称之为身无分文,昨天考虑一晚上的卓之川还是把金项链当掉了,家肯定回不去了,他也没想过回去,但他和小猫要生活,没有住处没有钱,他们撑不过北方的寒冬。
金项链有五克,换了五百元。
卓之川紧紧捏着五百元,寄售行老板说之后要是有闲钱可以赎回去,但是需要押五分之一的定金。
季柃苔趴在他哥肩膀上,能感觉他哥的纠结,心中也升起一股酸涩,小时候的卓之川真的很爱左琳,他可能也抱过左琳有一天突然回来说带他离开这个地方的奢求吧。
只是,他从来都没等到。
季柃苔难受地舔舔卓之川。
“不用,谢谢。”卓之川将他从肩膀上顺下来,轻轻举到眼前,眉眼弯弯,“走咯,给苔苔买条最大的鱼。”
“喵~~喵~~”
季柃苔当猫时撒娇,就喜欢喵得老长老长,一口气喵完了才不情不愿停下。
卓之川每次听到,都会笑个不停,总有种猫猫为了哄他开心,嗓子都要夹冒烟。
他们离开了卓之川从小长大的地方,卓之川没觉得孤独,因为有只小猫陪他流浪,季柃苔更不会了,哥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卓之川花十元租了个屋子,小小的,破破的,好在里面很暖和,有张软和的小床,卓之川为了小猫睡舒服,特地买了蓬松的棉花和热水袋,晚上睡觉就给小猫围着,经常能听到它满意的呼噜声。
一个冬季下来,卓之川如雨后竹笋节节高一般,之前的裤子已经短了一大截,与季柃苔首次见他哥的样子逐渐重合。
季柃苔也长了,但他是横向发展。
他愁啊,愁得很啊!
都说大“橘”为重,可他是个白猫哇!
怎么就面团发酵了!!!
而且这整个冬季,他试过急急如律令、试过跳大神、试过西方咒语,每天从早喵到晚,结果一次都没变过人。
难道人只是个幻想。
其实他就是小猫?
季柃苔搞不懂,食欲都消减不少。
卓之川看小猫狼吞虎咽吃几口鱼,又目光发呆望向远处,过会儿又喵呜喵呜狂啃,然后又深沉般僵住发愣……
如此反复,卓之川也有点担心。
用手戳了戳出神的小猫。
怀疑这小猫妖把自己吃傻了,所以忘记怎么变人,不然怎么半年一次都不变身。
“苔苔是不舒服?还是鱼不好吃?”
季柃苔哀怨蹭卓之川的手心。
好吃的,哥能不能别这么会做鱼。
这样他也不会克制不住的,他真愁得吃不下饭,可是——
小猫吃大鱼!天经地义!
哦不对了,他现在是只胖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