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驰出门还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没意识地傻笑会儿,悄无声息带门离开。
刚走出单元门,就感觉今天与众不同,外面一众高大男子穿着清一色的黑西装,只要有人从楼出来就被叫住问话。
蒋驰也是从老破小单元楼出来的。
果不其然也被喊住。
“你,站住!”
蒋驰有些搞不清状况,朝人走过去。
这是在拍戏,演古惑仔的?
不过这剧组怪有钱,西装质感不错,头发还抹了发胶,不像有些剧组,纹身加上黄头,就差脸上写个“没错,我就是混混”。
但是!
他出场费可是另外的价钱!
“你认不认识画像的人。”西装男面无表情,例行公事一一询问,上头说他家少爷就是被这男的带走了,找到重重有赏。
蒋驰拿走画像对比了一下,这么丑的,他还真没见过,猴腮猪耳,歪嘴斜脸,脸型还有点像芒果儿,嘴角点了个大黑痣。
这附近都没有这么丑的。
“不知道,没见过。”蒋驰眼见赚不了钱,顿时没兴趣了,他还得给少爷买早点。
……
十几个保镖禀告向叔一早搜寻的结果,均是毫无结果。
向叔一听,天塌也不过如此。
这图像可是他听目击证人画出来的,想他一代国画名家,听着那位大婶的描述,只觉得头疼无比,怎么有人长成这副东拼西凑的样子,简直不像地球物种。
可他们不敢拿出周肆的照片,就怕打草惊蛇,绑架犯要是拼着鱼死网破,给他少爷抹了脖子,那可怎么办!
周肆在昏沉中睁开眼,房间里的光线被窗帘过滤得晦暗不明。
他撑起身子时,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钝痛让他不得不闭眼缓了缓。
刚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的黑暗便席卷而来,他踉跄着跌坐回床沿,指节用力到发白地攥着床单,直到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
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玻璃杯上,周肆盯着那微微晃动的水纹看了良久,喉结上下滚动,最终他还是伸手端起杯子。
唇边即将抵住杯沿,等待熟悉的恶心感袭来,却什么也没发生。
这个认知让他突然烦躁起来,玻璃杯被重重撂在桌面上,溅出的水珠在烟盒纸条上晕开一片模糊的墨迹。
周肆拿起来仔细观摩。
不出片刻又放回原位,“字真丑。”
他完全看不懂。
周肆将外套搭在臂弯上,不带丝毫留恋踏出房门,他承认这屋里的傻子比较独特,但他不需要和别人产生任何牵连。
反正最后都是他被丢下。
没有开始就没有结局。
蒋驰沿着商业街扫荡。
先买点虾饺,买点叉烧包,再来份甜粥,这些都是甜食,还要买份肠粉,听说蒸排骨也好吃,他一样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