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样,小老太太开始还是不肯,季柃苔好说歹说,使出浑身解数才让外婆稍微松了口。
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不觉就到大四学年,卓之川为了多陪陪季柃苔,经常在公司处理重要工作,剩下的便带回家处理。
一如既往,他在书房审批文件,大门处就出现踢踢哒哒的声响,苔苔只要回家都是如此,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哥!”
“哥——”
季柃苔知道卓之川在书房,但他就喜欢兴奋嗷几嗓子,让他哥提前准备准备,想好怎么迎接他回家。
尤其他还去国外参加好几天会议,所谓小别胜新婚,他哥不热情点,天理难容。
“回来了,玩得开不开心?”卓之川接过递来的外套和行李箱,还有一头撞进他怀里的人,季柃苔蹭了蹭肩膀,闻到熟悉的松木香,深吸几口气,“不开心,天天吃面皮子夹肉,还要听老外叽里咕噜做报告,一天到晚坐着,屁股都平了,一点都不翘。”
“不信你摸摸,哥你摸摸……”
他和沈潮臭味相投几年,说话也越发没把门,天天对卓之川开荤段子,根正红苗的好青年从此迈上不归路。
卓之川眼神一暗,无奈揉了揉,这人真是,一回来就勾他,“没平,翘的。”
屈起手指弹了一个脑袋崩。
啪得一声响,又没多重,季柃苔偏偏每次都会捂着脑袋,先说他一顿,什么他回来也不说给他亲一下,多抱一会儿,偏偏弹他脑瓜子……
卓之川早就习以为常,等人嘴巴干了就自觉闭声了,然后才开口,“去房里收拾行李,我去煮晚饭。”
“哥,你真冷淡,电话里说怎么怎么想我呀,原来都是骗我的哈,我回来也没见你多热情啊,让你摸摸你都不情不愿的。”
季柃苔噼里啪啦说一大锣锵,然后得出结论,“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瞎说。”卓之川从冰箱找出要番茄和鸡蛋,季柃苔提前发消息晚上要吃这个,下班去商场买的,“哥有你就闹得慌,再来一个,晚上睡觉都不安神。”
“嘿嘿,奖励一下。”季柃苔偷了个香,马不停蹄去房间收拾东西,他哥煮面要十分钟左右,他念这口念了几天。
一刻也等不了。
卓之川系着一条粉红色围裙,正面印着戴蝴蝶结的卡通小猫,衬着整个人都柔和几分,季柃苔走到厨房时,他哥刚好把面条放进锅里,用筷子轻轻搅动以免粘锅。
他没出声,安静倚在门框边上,眼睛一眨不眨追随卓之川的动作,忍着笑意打开后面的带子,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苔苔,又在使坏。”
“没……”季柃苔憋笑憋着肩膀都在抖,这条围裙是他出国前去商场买的,所以今天也是第一次看他哥穿,简直太犯规了。
穿这么可爱的围裙,有种说不出的反差萌,粉色娇嫩,都快让他他哥三十变二十。
“哥。”季柃苔脑袋顶着卓之川后背,说他在国外见的稀奇事,特别是好些个男性情侣手牵着手在街上行走,周围人也习以为常,甚至遇见求婚的,他们也是在祝福。
“以后有机会,我们去那里玩玩呗。”
“有你在,我觉得我可以忍受吃一个月面皮子夹肉,再多一点就不行了。”
这是他一个吃货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我也要去度蜜月。”季柃苔想起前几年,肆哥带着驰哥去夏威夷玩了一个多月,回来时驰哥还给他炫耀自己晒成巧克力色的皮肤,告诉他这是成熟男人的标配。
当时季柃苔万分嫌弃别过眼,明着炫耀这个,暗地却是拐弯抹角说他和肆哥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所以季柃苔看周肆即将过来的时候,故意问蒋驰,他和肆哥谁是上面那个,当然除自己好奇外,更多是周景音撺掇他问的。
自从有次随他哥去周宅,两人一见面,季柃苔瞬间便想起了这是问他卫生间的漂亮姐姐,周景音更是印象深刻,毕竟一个蒋驰,一个季柃苔,两人脑子东拼西凑也搭不上正常思路。
她邀请喝酒,蒋驰说他不喜欢女人。
那也没事,他哥的男人,忍忍就算了。
不曾想,第二次碰一鼻子灰的是蒋驰他弟,周景音算是明白了,不是她魅力不比从前,而是邪门地撞到同一家兄弟了。
周肆在身后站着,静待蒋驰回答。
这人一秒没多想,说那肯定是他啊!
还要继续说他是怎么让周肆辛苦的,彻夜难眠时,后面传来一声冷哼,蒋驰立马找借口要出去一趟,让来做客的季柃苔自己随意。
白天笑得多张扬,晚上就有多惨,至于惨成什么样子,季柃苔也不知道,只晓得第二天就没见着驰哥下楼。
周景音说他驰哥下面那个跑不了,季柃苔也一脸认同,两人还在热火朝天讨论呢,就被周肆一手抓一个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