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睡我就不客气了。”
杜笙知道她的‘不客气’是什么,正打算‘醒来’,江清清已经不客气了。
双手改为捧着他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亲了他,似乎不再满足蜻蜓点水,这个吻很深。
杜笙感觉破了角的唇隐隐作痛,江清清一直想攻城掠地,他死死抵制,不让她再进一步。
似乎找不到机会,江清清不满的松开他,“怎么?妻子想亲相公都不行了?”
杜笙扭头不说话。
“那就来谈谈这一千两银子哪来的吧?”江清清手撑着他脑袋两边。
他越是不愿意看她,越是要让他看。
杜笙面无表情,“柳茵来找我了。”
江清清挑眉,“柳茵这么小气,就给一千两银子?”
听着语气还是很怀疑。
“她一直这么小气。”杜笙不想解释。
江清清坐直了身子,“你也太容易满足了,怎么不多要一些?”
杜笙摇头,“她不给。”
江清清笑了,“也是,毕竟在恨我,怎么可能花钱让你舒坦。”
她推了推杜笙,“往里面躺躺。”
杜笙挪了挪身子,躺在里间。
江清清躺在他身旁,在他身上摸了摸,找到一只手把玩,“杜笙,你相不相信缘分?”
那手白皙修长,透明了似的,毫无瑕疵。
杜笙手动了动,想抽回来,考虑了一下会激怒江清清,搞不好做出更过分的事,干脆作罢,任她把玩。
“不信。”
他确实不信那套。
“我信。”她捏了捏杜笙的指头,“总觉得以前在哪见过你。”
没穿书之前,她肯定跟杜笙认识,穿书之后,居然穿成了夫妻,这大概就是缘分。
“你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江清清明明是个生意人,每天不好好做生意,总想着谈恋爱,什么鬼?
江清清似乎也知道他对这个不感兴趣,终止了谈话,和他十指相扣,盖上被子道,“睡吧,明天还要叫我起床呢。”
其实江清清根本不需要人叫,她已经形成了生理钟,到点就起,准时到几乎从来没有迟到过。
杜笙开始还会挣扎着起床,试图拯救一下自己的清白,后来干脆听之任之,躺平让她亲一口了事。
只不过最近江清清似乎越发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一直想更进一步,杜笙不想,第二天还是尝试了一下早起叫她,结果不言而论,他又比江清清起的晚,被江清清逮着机会,亲了好长时间才放过他。
吸吮的他唇微微发肿,唇角刚结的疤似乎有掉下来的风险,杜笙摸了摸,有些苦恼,猴年马月才会好?
江清清走后他又睡了一会儿,巳时才起,画了两幅画,差不多中午收手,中午的阳光强烈,是看玉的最好时机。
杜笙收拾妥当后带着香儿出门,许是有些担心他,现在他只要出门就会有几个侍卫跟着,杜笙也不管,这些人最多跟到黑市入口,进了黑市只有他与香儿。
香儿年轻,性子活泼,看不得切石,一切几个时辰,她熬不住,杜笙发话让她睡觉,她自然求之不得。
上回来过,这回几乎有些熟门熟路直达三楼赌石铺,杜笙身上钱太少,要跟掌柜的合赌才能上四楼。
掌柜一看就是赌石爱好者,自己不知道切了多少块。
许是因为杜笙赌瘾了两块几乎不太可能会赢的料子,掌柜的对他有些佩服,他一来,便显出了十成十的热情,招呼他坐上宾,亲自给他泡茶。
要知道上次来,掌柜的招呼都懒得招呼,说话都高高在上一般。
他有这个资本,杜笙知道,地上和架子上那些原石,每一块都价值不菲,许多人穷其一生,怕是连他店里下脚的石头都买不起。
这不是吹的,是确确实实,赌石是个暴利的行业,它也是个有资本的行业,没有钱连门都进不去。
“小老弟终于来了,我等小老弟等了好几天。”掌柜的亲自给他倒茶,然后推到他面前道,“尝尝看,上好的龙井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