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登时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是卿卿,喊她的名字,她应该会第一时间回应才是,没有反应说明她对这个名字陌生,或者太聪明,听出了杜笙的试探。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杜笙试探她是突然而然起的想法,她又在生气,转移了注意力,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所以很有可能真的不是卿卿。
细细想来也有很多细节对不上,比如卿卿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赌石,知道他很多很多东西,江清清似乎都不晓得,一直在摸索,上回让他点菜,问他喜欢吃什么等等都是试探。
难道真的不是她?
“叫我做甚?”许是因为‘清清’这个昵称,江清清面色好看了些。
“没事。”杜笙收回压在心里的疑惑,朝她走去。
江清清站在原地等他,他过来的时候直接握住他的手,把他送上轮椅,推着轮椅回去。
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一直不太好。
“该走了。”这场马球赛因为柳茵的事不欢而散,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们再留下来也没有意思。
吃过早饭江清清便把他送回了府,自个儿出门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杜笙也不管,把他的牌子拿出来,照着引荐腰牌继续刻。
该雕的细节雕好,该磨的磨掉,两块牌子登时变得一模一样,无论是重量还是大小,丝毫不差,绳子也挑了同色的,同样的编法,自己都认不出来才站起来走走。
每次雕刻的时候都会忘了时间,忘了吃饭,打开窗户才发现外面已经半黑,江清清怕是又要很晚回来。
他也不在意,自己吃完喝完,躺下便睡,至于喊江清清的事,又忘在脑后。
江清清似乎知道他不情不愿,也不怎么逼他,就像例行公事一样,在他偷懒的时候把他拽过去亲一口。
习惯了被亲,已经没以前那么排斥,随她便吧。
杜笙一觉睡到深夜,起来上个茅房,发现隔壁书房有动静,他绕过去瞧了瞧,江清清坐在窗前,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看着墙。
那墙上挂了一副画,恰好就是他送给江清清的那幅。
☆、胎穿而来
“很喜欢这副画?”杜笙试探性的问。
江清清摇头,“只是有些妒忌,什么时候我也能入你的画?”
她收回视线,看向杜笙,“你是故意的吧,画这副画,好让我瞧了难受?”
杜笙哑然,真没这个意思。
“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很生气,明天我要见到一副画我的画。”她端坐好,“要不然……哼哼。”
杜笙无语,他本以为江清清盯着这副画看,是因为认识上面的人,或者瞧见现代的东西心里有些感叹,原来不是。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大半夜不睡,起来做甚?”江清清突然瞧向他问。
杜笙这才想起他起床的目的,拖着断腿去茅房方便,回来江清清已经躺好。
她习惯躺在外侧,或者说每次都是杜笙先躺下,他总不能下来让江清清进去,睡到里面然后他再睡吧?
所以俩人都习惯了男内,女外,这回也不例外,江清清直接躺在外侧,杜笙要上床只能跨过她。
“你往里面躺躺。”杜笙坐在床边,“今天我睡在外面。”
江清清一动不动,只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瞧着他,目光中似乎带了些玩味,想看看他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硬跨了。
杜笙尽量不触碰到她的身体,先一只腿屈起,爬上床,冒着压着腿的风险,陡然翻了个身,倒在床里,运气好,并没有碰到江清清。
江清清突然撑起身,扳过他的脸,低头猛地亲了一口,不是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这回停留了很久,似乎对他不肯张嘴有些生气,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杜笙瞧着她,敢怒不敢言。
江清清满足的退了回来,“有意见可以提,不提我就当你默许了,以后还会亲你。”
杜笙握紧了手,考虑了一下实话实说的后果,只好憋屈的忍了下来,“不要咬我。”
唇这个地方很脆弱,伤很容易伤,好不容易好,上次江清清咬的还没好,刚结了疤,又被她咬破了。
“那你倒是张嘴啊。”江清清略带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