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南颔首。
“林亦瑶心思单纯,被林家保护得太好,也被利用得最彻底。”
“她对这桩联姻,只有恐惧,没有期待。”
“你是唯一能接近她,又能让她动摇的人。”
陆灼沉默了片刻,狠狠吸了口烟,吐出浓重的烟雾。
“你早就知道我对她那点心思?”
晏听南没否认。
陆灼沉默良久,忽然笑了,带着点狠劲。
“晏听南,你他妈真是我见过最疯的赌徒,连联姻对象都能推给兄弟睡。”
“不是推。”
晏听南眸光沉静。
“是选择最优解。”
“林亦瑶是无辜,但软软更不能沾这浑水。”
“你出手,事情还有转圜余地,若等到中秋宴上撕破脸,那就是死局。”
“从踏入商界,我布局十二年,不能毁在联姻这种破事上。”
“软软是我的变数,但我认了。”
“现在,我要你替我扫清最后一个障碍。”
他看向陆灼,目光深沉。
“林亦瑶跟了你,比在联姻的牢笼里强。”
“你至少不会把她当筹码。”
“你去接近她,是互惠。”
“你得了人,我清了障。”
陆灼掐灭烟蒂,嘴角扯出一抹复杂的笑,带着点自嘲。
“你真是算无遗策,连兄弟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都拿来当棋子。”
“晏听南,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骂了一句,却像是认命。
“为了护住你心上那轮月亮,是真打算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晏听南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他的评价。
“我从来就不是好人,你第一天认识我?”
“我生在晏家,长在阴谋里。”
“狠是常态,不狠活不到今天。”
“十五天。”
“中秋宴前,让她心甘情愿跟你。”
陆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