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月余,朝堂上就变的乌烟瘴气。
阁老张宏与武清侯高伟从原来的暗斗,变成了明斗。
双方死了不少人。
一时之间,朝堂上人人自危。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外龟缩多时的晋王竟趁机起势,联合闽南势力,打著清君侧的幌子,拉拢地方將领,一路朝京城攻来。
朝堂上,相斗的两方不得不暂停干戈。
但张宏以“国本动摇,不可轻启战端”为由,主张先稳定朝局,要高伟按兵不动,派自己人与晋王和谈。
高伟哪里会听他的。
他正恨不得自己先打起来,有了晋王这个名头,他更不会放过这次好机会。
以“忠君护国”的平叛姿態,联合一些武官,调派兵马,驻守京城周边。
他的司马昭之心,朝堂上谁看不出来,恐怕不等晋王打过来,他就要先夺了皇位。
张宏可不会让他如意,一面命户部收紧粮草军需与之周旋,一面放出武清侯通敌叛国的谣言,逼他不敢动手。
双方又重新陷入胶著。
晋王那边却是其乐融融。
他们已至南昌。
富丽堂皇的宅院里,晋王坐在上首。
下面左右坐著五个將领。
说起京城的事,眾人哈哈大笑,自觉大事已定。
“如今皇帝倒了,那两只老狗又只顾相斗,陛下归位乃大势所趋啊!”
“此乃天助之,可见陛下才是圣主!”
……
晋王十分享受眾人的吹捧,面上却是一副谦逊的模样,望向坐在下面末席的人笑道:“朕起势能这么顺利,裴爱卿才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他的计策,朕还不知要蹉跎到什么时候。”
见晋王单独夸讚,眾人纷纷看过来,神情里儘是轻蔑与妒色。
坐在末席之人正是裴忌。
从洛贞入宫之时起,他就寻了个藉口带著许氏、周氏以及两个侄儿还有老大裴端一起出了城。
寻了个地方將家里人安顿好之后,他就独自一人前来投奔了晋王。
此刻,听晋王夸讚,忙站起身躬身道:“陛下谬讚了,这都是陛下天威所至,小人怎敢居功。”
晋王对他十分满意,含笑道:“不说这些虚话了,你最有头脑,如今这情形,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裴忌道:“回稟陛下,小人以为现在正是个好时机,如今朝堂上还有那两人撑著,不至於大乱,陛下若要直接攻入京城,这沿路的城镇总有些愚材不肯降,需得耗费许多兵力粮草,不如先按兵不动,只派出一些人给那两只老狗来一个火上浇油,如此只要他们露出颓势,小人想,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大势已去,陛下再趁势进攻,想来定是会势如破竹,直捣黄龙!”
晋王听的眼睛发亮,连连拍手:“好,好,不愧是裴爱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晋王这个人也有优势,只要觉得有理便听劝,行动又不拖拉。
仔细商议过来,便立即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