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提著滴血的刀站在这狼藉之中。
批头散发,神情癲狂。
仿若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两个內监膝盖一软,瘫跪下来。
慕容烬听见声音,转动眼珠看过去。
两个內监忙道:“陛下,奴婢们把这两个贱婢带来了。”
两个侍女被绑了手,已经瘫在地上。
慕容烬提著刀,踉蹌走过来,抓住一个侍女的头髮提起来:“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侍女哆哆嗦嗦:“无,无人指使,此事与奴婢无……”
她想说与她无关,可最后一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喉管嗤嗤的往外冒著血,呛的她满嘴都是血。
慕容烬丟开她,又去看另一个:“你呢,也与你无关?”
这侍女已经被嚇疯了,眼睛发直,口中流涎。
慕容烬笑了声,刀从她背后捅入,扎穿钉在地上。
还活著的两个內监匍匐在地上,身子抖的像筛糠。
高斌一直站在殿內,此时才走过来,將手中杯盏递过去:“陛下,饮些酒吧。”
慕容烬推开他,踉蹌著往后退,却似力气用尽,又跌坐在地上。
“陛下!”
高斌连忙衝过去扶他:“陛下脑疾又发作了,洛贵人既然知道陛下身份,便叫她过来伴驾吧。”
慕容烬忽得沉默了,脸上癲狂的神色稍稍褪去,抹了把自己脸上的血:“我想过她会知道,却没想过是这样知道的,我发病的样子的被她看见了,她一定很害怕,让她自己静一静。”
高斌也是懊恼:“此事也怪奴婢,单想著他们会对洛贵人出手,只著重保护她的安全,却不想他们竟然是冲陛下来的。”
慕容烬神情阴沉到极点:“你说,是谁,是谁给朕安排了这么大一齣戏?”
高斌道:“无外乎张宏与高伟,这计策拙劣粗暴,看起来不像张宏手笔,但奴婢总觉得与他脱不了干係。”
慕容烬残忍的笑起来:“近来朕真是对他们太过宽容了,有胆做出这种事,就要够胆承受后果,朕要叫这两个人家中举丧。”
高斌冷声道:“陛下放心,奴婢必定会让他们痛彻心扉!”
………………
內阁。
一个小內监匆匆过来,在张宏耳边说了什么。
张宏面色如常:“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日皇帝没来上朝。
他便知道內廷出事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
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从皇帝与那洛贵人的反应来看。